其实是郇青祥冤枉江家了。
虽然从市卫健委相关部门调查,中午在闻香楼逍遥居用餐的细节上,江晓波就知道了郇玉林因腹泻而住院的事,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去看望。
虽然郇家是燕京数得着的大家族,江家也有通过郇玉林而摆脱目前困境的想法,但江晓波还不想表现得过于明显。
不是江晓波有多清高,关键是郇玉林在燕京时,就曾经被任彧收拾,而郇家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表示。不仅如此,反而跑到夏城,向臣服于任彧的周家求亲。可想而知,若是单纯指望郇家,恐怕到时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半夜前往高干病房的年轻女子,并非来自江家的安排。
更不是初来乍到的郇玉林亲自约来的。
而是肖占龙和肖凯两人凑在一起,密谋的一出好戏。
包括中午肖凯前往厨房忙活的那会,不问可知,就是要让郇玉林住进医院,以便为肖占龙接下来的安排创造条件。
以肖占龙跟邓飞在夏城混了这么多年的身份,想要花钱找一个能够入得了,本就风流成性的郇玉林法眼的年轻女孩子,还不易如反掌。
于是,本来已恢复的差不多的郇玉林,一夜春风几度后,彻底透支了本就虚弱的精气神。这也是郇玉林同时感染时疫的主要原因——随着精气神的进一步虚弱,抵抗力急剧下降。
郇玉林的身体状况,无需任一凡诊脉,更用不着邓飞汇报。只需看上一眼,就大差不差了。
至于治疗手段更是再简单不过,如果换一个与任一凡不相干的人,不过是渡一缕真气过去那么简单。
可眼前的病人是郇玉林,既是来周峰求亲,又是想帮助江家,还曾经在燕京与自己作对的,燕京四大家族之一,郇家的大公子。
虽说“医者父母心”,可看在邓飞煞费苦心,把郇玉林送到自己面前的份上,任一凡还真要另当别论。
“郇管家不用客气。郇少的身体并无大碍。”
任一凡淡淡地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因为难为情而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不健康的红潮的郇玉林身前。伸手拉住他的手,直视着缓缓抬起头,露出羞愧、感激、嫉妒等等复杂神色的郇玉林的眼睛。
数息之后,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不过,从郇玉林肉眼可见的脸色的变化上,郇青祥也好,邓飞等人也好都明白,其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如初。
“多谢任先生,多谢任先生。”
既然请大夫看病,没有不付诊金的道理。郇青祥倒是个有心的,随手向任一凡递过去一张现金支票。
任一凡肯定是不会接的。但毫无顾忌的邓飞可不想白白麻烦少爷,随手替少爷接过来。也不去看金额多少,就装到了口袋里。
“打扰先生了,青祥告辞了。”
尽管很想公子郇玉林也能说句客气话,可郇玉林却不能公然暗示,只能是在假装搀扶郇玉林时,稍微用了点力气。
“谢谢。”
总算在走出门房时,郇玉林头也不回地说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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