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算?”寒穗刚刚的怔愣已经恢复坦然。
反正现在谁都不敢动她的。
夜千宠想了会儿,却只给了一个捉摸不定的笑,起身,“埃文,走了。”
就这么走了……
寒穗还坐在那儿,看着他们逐渐走远,然后转弯消失,逐渐皱起眉。
*
夜千宠上了车,才把眼镜拿了出来。
埃文看着她把眼镜架到鼻梁上,微微侧过脸,像是看风景,但又好像并不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镜快没电了,得对光充电,所以她往车窗一侧又挪了挪。
埃文一直在开车,她不说话,他也没打扰。
等车子快到目的地,终于听到她忽然说了句:“我可能明天飞南都,你哥和寒穗这边有什么动静,你帮我看着吧。”
他略诧异,“有什么急事么?”
她只是把眼镜摘下来收好,“算是吧。”
但是具体的事,她没说,只是看了他,“也不是想瞒着你,承祖把监狱的结构记在眼睛里了,包括他标注的那个牢室,那个牢室里的人,估计就是你说跟温西有关的人物。”
然后呢?
她稍微的思量,“我似乎见过,至少听说过一些情况。他应该跟你哥已经闹掰了,而他手里肯定还有你哥的把柄,所以温西那么紧张这副眼镜。”
埃文:“如果是这样,找到这个人,岂不是能压制温西?”
嗯,她就是这个意思。
而且,夜千宠忽然觉得,大叔那时候跟她要眼镜前就应该知道这层关系了。
*
回南都,当然是寒宴陪着她。
“你这么飞来飞去的,确定身体没什么不适?”寒宴担心她难受也不说,万一出个什么事,小叔那儿没法交代。
昨天她和埃文出去,寒宴没跟去,小叔都来电话了,隔着手机都能感觉那股子沉甸甸的压力。
夜千宠摇头。
然后拿了手机,把登机前保存的图片给寒宴递过去,“你见过这个人没有?”
寒宴只看了一眼,“见过,怎么了?”
“这个呢?”她又划了下一张。
“他女儿?”
夜千宠略显意外,“你这么清楚?”
寒宴表情里稍微的得意,“基地里也不是白待的,要熟悉南都的所有要员背景,包括前一届,现任,以及准备竞选的所有人。”
“这个叫袁洪昌的,是上一任南都要员了,不过老来得女,所以他女儿今年才十七,还在上学……当然,绝对不是什么三好学生。”
在寒宴看来,对比他上学的状态,那简直是要多恶劣有多恶劣,什么坏习气都染了。
她恍然,难怪大叔能这么精准的摸到监狱里去找到这个人。
“他女儿袁莉莉跟温西的关系,你知道么?”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