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夜千宠道:“席卜生这事我处理完了,之前了处理完就回学校去,明天去跟席澈要个实习签字。”
顿了顿,才继续:“然后就准备过去了。”
寒愈有一会儿没话,就那么站在那儿,看似闲适的双手都别在西裤兜里。
但就那么站着,难免让人有压迫感。
夜千宠不得不微微仰着脸看他,“今晚……谢谢你,跑一趟确实很累……没什么事,就都睡会儿吧。”
他终于挪了步子,但不是给她让路,而是忽然朝她贴得近了一步。
抄在兜里的右手抬起,抚上她的脸,似是叹了口气,低低的看着她,“还是要跟我这么客气么?”
无奈的嗓音,显得很沉,绵延的黯哑,像是无奈至极又没什么办法。
夜千宠不知道能什么,因为他的靠近,下意识的屏着呼吸。
他温热的掌心捧着她的脸,稍微往上抬,对上了他的视线。
深如浓墨,无法直视,他又不准她避开。
“你那晚的话很伤人。”他沉沉的道:“但我也没必要这么些天跟你一个姑娘置气。”
“你要空间,我没逼你住回来。”
“你要时间,我也没有打搅你,让你去把想做的事都做完了。”
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软滑的肌肤,“还没冷静够?”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不找她,所以闷久了,夜千宠觉得他的确有点啰嗦,一直都是在他在话。
她忽然被他一把搂进怀里,不算强势,但是猝不及防,她也没什么反应。
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能听到他“咚咚”的心跳。
想起了他抱着她下楼的时候,那会儿跳得比现在还快、还有力,只是那个时候她没心思去听,只顾着紧张了而已。
鼻尖是他身上熟悉的兰草味。
清淡,稳重。
“宋庭君你刚刚生气了。”寒愈以这种方式转述,“你心疼我。”
好像他没发现她生气似的。
夜千宠听着,手撑在他腰间推了以下,不重,“没有。”
寒愈顺势松开,跟她拉开一些距离,五官低了低,“虽然我一路把你带大,但你应该知道,对付女人,我没什么经验。”
她有些顺口了,“是么,那慕茧那么死心塌地难道还是天生的了?”
寒愈用那种“果然是生气了”的表情看着她。
女人也只有生气的时候会提到情敌。
夜千宠刚想什么,他忽然把她往后推去。
她一时又没防着,一下子被退到窗户上,背抵着,仰脸看了他。
正好他握着她的下巴,微抬,薄唇覆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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