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宠洗完澡,还在里头纠结。
她那睡裙湿着,来的时候除了几个证件,她什么都没。下车时她是被他报上来了,东西还都扔在车上。
那她穿什么?
想到他一整晚清心寡欲的表情,夜千宠犹豫了会儿,直接裹上浴巾出去了。
浴巾是他的,所以不,但是要把她整个裹完整也不可能。
为了照顾上身,下面一双漂亮的腿裸露着,膝盖以上也路了五六公分,膝盖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磕得有点儿发红。
上身她没敢裹太紧,但即便如此,胸脯依旧很突出,白皙柔软的被挤出两个形状,挡是挡不住的。
然而,她出了浴室,发现自己想多了。
因为他还是那样,并没有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只有柜子上放了一碗还热着的姜糖水,“先喝了再吹头发。”
夜千宠点了一下头,走过去喝了。
把碗放回去。
她熟悉他的房间,径直去拿了吹风机,刚转身,见男人拿了那个碗就出了房间。
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静得夜千宠半天没插吹风机的电。
而且他出去之后,就又没再上来,她总觉得哪里不自在,又不上来。
等她吹完头发,十分钟过去了,卧室里还是安安静静的。
转头看了一眼宽阔的大床,要是以前,早就躺上去了。
这回看了半天,转身走了出去,她的那个卧室里,东西几乎都搬到云南了,所以她现在才一件穿的都没有。
下了客厅,终于看到站在窗户边抽烟的男人。
夜千宠皱了皱眉,知道他烟瘾并不重,只能理解为大半夜提神的。
看到她下来,寒愈回头,然后把烟灭了,“怎么不睡?”
她这些天本来也都黑白颠倒,折腾了半天,确实也不困,在沙发上坐下了。
寒愈从那头回来,还是习惯的给她晾了一杯水,嗓音没什么异样,起伏也不大,好像跟平时异样,“差不多就睡去,我还有事。”
她没话,只是看了他。
虽然他话没什么异样,但可能是解除了叔侄关系,她怎么都觉得不一样了。
也不上冷淡了还是疏远了。
“怎么了?”寒愈问她。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没头没尾的了一句:“本来不该打扰你的,席澈的电话没打通……”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其实先找的席澈,只是没打通而已,要不然就不会找他了。
寒愈把热壶放回去的动作显然有了停顿。
但是薄唇抿着,一言不发。
客厅里瞬间就寂静了,静得空气跟静止流动了似的。
他们之间,以前根本不会这样,除非是她把他惹得太严重,但即便如此,她肯定会想尽办法缠着他消气。
或者他把她惹生气了,也会温声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