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着要不要自己开门下去,可是她脚上没有鞋,里面的睡裙湿着,外套也被燃得差不多潮湿,一动就更是冷。
偏偏,前座的人好像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寒愈是脚腕略微有些抽筋了。
毕竟是半时之内一口气来来回回一共怕了四十四层楼,再年轻力壮,这种高强度的运动都会肌肉痛。
几秒后,他才缓过来,面上没什么异样,下了车,去她那边把车门打开。
夜千宠也安安静静的让他抱下车。
从下车到进门,他步伐很稳,立在门口也没把她放下,只是低眉看了她,启唇:“拿钥匙。”
她的钥匙他没收回去,但是放在云南了。
柔唇微弄,“我没带。”
寒愈依旧垂眸望着她。
夜千宠好像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了,反手在自己身上裹着的大衣兜里摸了摸。
没有。
然后微微抿唇,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放我下来吧。”
她的意思是把她放下,让他自己拿钥匙,因为她知道在裤兜里,但是那个位置比较尴尬,还是他自己拿比较好。
寒愈面色不改,低眉,“想冻到天亮去?”
那意思,反正他就是不会放她下来的,她不自己掏钥匙,那就冻着。
夜千宠看了看他身上就一件衬衫,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低气温缘故,男人唇线都凉得越发有型了。
“现在知道男女有别了?”他又不冷不热的一句。
因为之前,夜千宠总喜欢缠他、闹他,尤其没人的时候,她根本不掩饰自己的对他的感情,不把他叫伍叔,也不把他当长辈,没少’轻薄’。
没人的时候,从他裤兜里掏东西的次数也不少,而且每次几乎都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看他绷着黑脸,又没办法对她发飙的表情。
那时候她和他的关系更为禁忌,他最避讳,偏偏,她最想得到他的注意力,最想跟他亲近,所以肆无忌惮。
夜千宠绕过他的手臂,伸向他裤兜里找钥匙。
这么冷的天,他里面没有裤子的。
记忆里,好像这男人的世界里并没有秋裤这个东西,一年四季都是笔挺考究的穿着。
指尖在兜里找动作,就算她特别心,但还是能感觉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下、他腿部传来的温度。
有点烫。
终于把钥匙拿出来,夜千宠脑袋低了一些,伸手把门打开。
寒愈抱着她进去,径直上了楼,去的他的主卧,然后把她放进卫浴间,随手开了浴霸,“洗个澡。”
她被泡得跟一个落汤鸡似的,确实必须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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