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和满月楼对后者是不知情的。
因此,反应都不太淡定。
另一边,原本只是例行监押的席卜生,因为不断曝光的新闻和证据,警方对他的拘押进行了升级,他被禁止与人联系,只可以通过警方找辩护律师。
结果没一个律师肯接手。
这也是难得一见。
眼看着快到傍晚了,热闻继续旺着,她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寒愈拿了两次手机,第二次的时候,正好那个司机打电话回来。
他接的很快,但又语调平缓,“你说。”
“伍先生,大小姐进看守所了,我没能进去。”
寒愈眉峰轻蹙,“她能进去,你进不去?”
那语气,就像在说:“派你跟着有什么用?”
司机想说,他也很纳闷啊,“席卜生从被捕到现在升了四个严肃级,闲人勿进,偏偏大小姐能去见。”
寒愈眉头更紧了,“是不是以受害人的身份?”
他不愿意她再去回想那天的事,警方要证据、证人都轮不到她,所以听到司机说“不太清楚”的时候,寒愈已经起了身。
“我马上过去。”
伍纪秋兰有些担心,刚要示意满月楼跟过去。
结果寒愈穿上外套,眉回头淡淡一句:“不用跟着。”
他是不准她去那些地方,但这个时候还真不敢对她训话,顶多过去把她接回来。
四十来分钟后。
寒愈的车停在看守所门口。
司机见着他也被门口的人拦住了,头皮有些紧,凑过去低声:“伍先生,这些人不是这个看守所,好像临时借调,从哪借的,我也不清楚。”
寒愈哪里会去管他们的人从哪借调的,他现在就要见到她。
偏偏南都不是他的天下,就算他的身份能压死人,能管用,那也是空口无凭,连身份证都拿不出来,人家就是不让进。
见他颇有几分气魄,气场都不一样,那张脸一阴,感觉风雨欲来的,所以还是有人走上前来,问:“先生,您是要探望,还是?”
寒愈一时间紧抿薄唇,无从开口。
因为他不是探望席卜生,只是来找人,但看守所可不是找人的地方。
司机见了伍先生的阴沉,生怕他发火跟人起干戈,只好赶紧过去,笑着道:“我们先生侄女在里头,实在是担心……”
结果,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皱起了眉,“看您这个样子,家教应该是很好的,侄女却进了这个地方,现在才着急是不是晚了?”
“该教育的时候不好好教育,那就得我们替你教育!今天反正进不去,明天再来吧!”
看那人像模像样的训着伍先生,司机头皮有点麻,只听宗叔说伍先生很厉害,没见识过,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是退远一点比较好。
幸好。
他刚做着思想斗争,里头有人出来了。
不过这才刚要高兴,却见伍先生一张脸有沉得更厉害的趋势。
因为里头出来的大小姐不是走着出来,是被席澈打横,公主抱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