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在她出事前,他问过底下的人,口口声声跟他说她已经如期、安全抵达学校!
别人的话他不信,但策魂的人他信,所以宽心了。
结果呢?
听他们的意思,这主意是她自己出的,她都能把策魂的人给糊弄好,反过来骗他。
到底还骗了他多少?瞒了他多少?
夜千宠看他在那儿站了好久,后来还点了一根烟,看起来抽得很猛,弹烟灰的时候才时而低一下头,否则一直抬眼远望着。
人很愤怒的时候会那样,往远处望,下巴微抬,气息会顺畅得多,不至于憋在胸口。
她刚想着,那边的人忽然转头看过来。
夜千宠微微愣了一下。
虽然光线暗,但总觉得那双深邃的眸子到哪儿都那么清晰,正直直的盯着她。
她只好把手臂从窗户外缩了回来,动作猛了点,手肘关节在窗棂上撞了一下,轻微的“哐!”一声。
没一会儿,寒愈就在她卧室里了。
也没说话,只是走过去,想把她从窗户边抱回来。
她开口:“我想坐这儿。”
于是,他二话不说的放弃了,改为把窗户关上。
低眉,目光落在她刚刚撞过的手臂上,结果看到的,是她手腕上被绳索缠过的淤青。
胸口一下子沉了些,眸眼也跟着温下去。
她的视线从窗户外回来时,见着他又出去了。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瓶药。
给她擦在手腕和脚腕上。
一言不发,进来之后就低着头仔细的帮她抹着药膏。
刚刚破天荒爆过粗,这会儿他又把情绪收拾的很好了。
夜千宠能看到他好看的五官,尤其高悬的鼻梁,那个角度,下巴线条比平常好像更清楚,只是好像也有那么些细细的胡渣。
今天可能没刮胡子。
“打算怎么对席卜生?”他忽然问了一句。提到那个名字,不自觉的咬重了字迹。
然后抬头朝她看来。
她的视线没能及时收回来,正好撞进他眼里,所以断片了有几秒。
不过回神时,她也没什么局促,淡淡的,“既然是席澈的爸爸,会给他留一条命的。”
寒愈想过了,没想阻拦,“别伤到自己。”
也只能这点要求了。
过了会儿,夜千宠看了看他手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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