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啪!”的,瓷杯裂了,从他额头滑落。
“幺幺!”伍纪秋兰被突兀的尖声吓到,刚一推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惊得少了些平时的温婉。
赶忙两步进去,看样子是想去劝。
可是寒愈略侧首,冷峻嗓音:“您出去。”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过了两秒,妇女最终是退了回去,拧着眉,还是关了门。
隐隐约约听到女孩刺耳的叫声,像发泄,又像愤怒,又像委屈,听得人心也跟着打颤。
伍纪秋兰心脏不好,终于是听不得,捂着胸口回了卧室,却不敢睡。
卧室里。
尖锐的女声逐渐被压制。
寒愈紧紧拥着她,无论她怎么挣扎,始终都没有放手。
让她彻底发泄出来,总比让她闷在心里好。
“你去找她啊!”她在他怀里几乎虚脱,但拼尽最后一点力气都要挣脱。
寒愈不松手,她忽然张口就咬在了他禁锢的手臂上。
清晰的疼痛传达神经,男人低低的闷哼一声,却握了拳,任由她那么咬着。
夜千宠尝到了血腥味,可是越不罢休,所有今天的委屈、屈辱都集中了牙齿上,对着他的铁臂一寸一寸的咬进去!
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她的愤怒像逐渐泄了气的皮球,充斥的肾上腺素也一点点褪去,听力、感觉慢慢恢复。
隐约听到他低低的、压抑的解释。
她忽然松开口,慢慢抬头。
“你,刚刚说什么?”
她嘴角还带着他的血,又一张脸惨白,红、白鲜明,那副样子,让人心痛的怜惜。
双眸直直盯着他。
寒愈尽可能让她听明白,“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弃你不顾,我的选择,一定建立在把握之上,我以为你会游泳,两分钟杭礼能找到你……”
“不。”她有些失魂。
声音都飘乎乎的,“我是问,你欠下罪孽的那个人,叫什么?”
寒愈见她忽然平静,没多想,略微松了力道,低眉看她。
道:“承祖。我欠他一个清白,欠他十几条家人的命,慕茧是他唯一的血脉。他和你父亲一样伟大。”
承祖……
承祖?
夜千宠发泄到麻木的脑子里过着这个名字,然后一点点越发安静了。
为什么要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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