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并没有接话。
“我知道,你也许早就想好了法子对付,但你必须承认,终归是我替你摆平了的。”寒闻之看了他,“我也没想多要求什么,只有一点。”
那句之后,寒闻之顿了一会儿,看着寒愈的神色。
这才继续道:“要么你答应让她进入寒家族谱,要么,就她走出寒家。”
罢,她似乎知道他会怎么坚持,“这次无论你怎么想办法,只要她不离开,我就一定会让她入了族谱,你看着办吧。”
让她进入族谱,比不得让她嫁出去的事,他乳母没有理由再插手,寒闻之捏准了这一点。
寒愈微微看过来,“您很清楚,我绝不会让她姓寒。所以算准了,我不得不亲手送她离开,是么?”
寒闻之微微叹了口气,“我对你的了解,也就这么一点了。”
“让她进寒家时,我拦不住。让她离开,我了必然也不算。只有你自己最有效,不是么?”
对千千来,他发话最有效,也显得最无情。
半晌,寒愈才微微动了嘴角,“盛您一次情,真是不易。”
寒闻之知道他不高兴,也不再多,起身上楼去,留下一句:“可以给你考虑几天。”
而那几天,夜千宠就被留在老宅了。
大有一种寒愈考虑太久,老太太就把她的名字列入族谱的意思。
寒愈每天都是一早去公司,但晚饭基本都回老宅。
那天,寒愈在公司等着一个月前就安排好的会面,看得出来他很重视这次合作。
但几次看了腕表,对方始终没到。
却是杭礼推门进来,到了他旁边,弯下腰话:“对方忽然改主意了,今天的航班取消,只希望下次能合作!”
那时候是中午,整个公司高层白等将近两个时。
这在第一集团几乎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结果就是到下午,公司里外就起了风言风语。
“我听对方是德国数一、二的集团,不过那老总的女儿好像被她表叔吃干抹净的骗过!所以那老总很忌讳类似的人和事。咱们寒总不是被传和自己那个侄女……”
“你不想活了!寒总舌根都敢嚼!”
“之前就这么听的呀!”
寒愈开车回了老宅,却在车库里抽了半支烟才上去。
寒闻之见到他,还是不疾不徐的态度。
倒是寒愈倒了一杯水,抿着,淡淡的语调:“有意思么您这样?”
既然他开口,老太太也不装糊涂,“现在不过才是损失一点生意,起一点传闻,你想一想,如若传闻成了事实那一天,起了舆论,你在界内的名声是什么样?集团又受得了几次错失这样的良机?”
见他冷着脸,寒闻之知道,劝是没用的。
所以她依旧没有多,跟往常一样,一家人坐一起吃饭。
他们俩之间的谈话,夜千宠一直都没有察觉。
直到那天第一集团股市忽然下滑,伍叔回来时她刚好在,一眼就看出了他眼里的压抑。
老太太却依旧温声和气。
实则是胸有成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