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确实不好,但说不上冷漠,带冷不冷,带沉不沉,有那么些尴尬又难以言喻的……自我嫌弃?
看他用纸巾狠狠擦手那力道,又看着纸巾被嫌弃的扔进垃圾桶……
总之不惹为妙。
她乖巧的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大片的空位,“两个人够睡的!”
寒愈没上床,思虑再三似的,道:“抱你回去睡。”
夜千宠眉头一皱,“我一个人睡不好!”
虽然只是借口,但也肯定睡不好,尤其他还没消气。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她软了软声音,“我昨晚是做梦了,没想喊席澈。”
寒愈几乎是这么会儿才明白她脑子里一直在想什么。
也许是相比之下显得自己禽兽,他沉默了好半天,终于略微深呼吸,“我去给你倒水。”
她终于一笑,“顺便帮我拿枕巾!”
寒愈又去了很久。
他在客厅大开窗户吹了会儿夜风,终于摒去脑子里的热浪,端着她的热水上楼,顺便去拿了她的枕巾、枕头。
一整晚,夜千宠睡得特别好!
庆幸伍叔没问任何关于录音的狐疑,也没半夜把她赶走,应该是不生气了。
不过,伍叔今天也气得很早,她都不知道他什么去晨练了的。
寒愈是起得早,否则他怕憋出命来。
晨练回来,女孩从客厅出来,浅笑接了他的汗巾,“昨晚没擦药。”
不光是后背的,他嘴角上还有那么一点点痕迹,得亏昨天法庭上没人问他那晚去没去西关。
寒愈洗过澡,本想让雯姨来,但拧不过她,只能坐在卧室沙发上让她帮着擦药。
后背的伤一天比一天见好,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她应该去买个祛疤的药。
这么看着,不免想到了席澈身上那些疤痕,不由得有点可惜,他那么英俊,身上却那么狼狈,可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伍叔?”她抹着药,忽然开口。
男人只“嗯”了一声。
她只好接着问:“看昨天那样,你认识匡娇的妈妈?或者说,你一早就知道匡娇的案子?”
他又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她更好奇了,“匡娇是席卜生的亲女儿?”
寒愈接过她手里的药放好,“私生女。”
她便皱了眉,“那你先前还说不知道席澈有喜欢的女孩,你都知道有匡娇这个人。”
席澈会喜欢匡娇?
寒愈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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