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继续把话说完:“你好好听话,我就不凶你。”
“到了席氏也一样,能做的做,不能做的就不要碰,见识社会人情足矣。”
“席家做药的,总部你可以待,药厂不准去,机器容易伤人。”
嗯……夜千宠总觉得,她不过去实个习,伍叔大有一种让她出去拔山历险,走前仔细说教的意味。
但是她很享受。
伍叔对别人向来惜字如金,一个眼神就削你片甲不留,这么婆婆妈妈的,只对她一个人。
他还是关心她的。
她弯起笑笑的月牙眼,“伍叔送我过去么?”
寒愈看了她两秒,不知道是不是抵不住她星星点点笑着的眸眼,竟然应了,“好。”
可能最近确实太凶她,出门、上车、那一路,伍叔对她确实跟前两天不一样。
因为起太早,加上昨晚睡不着,她犯困,脑袋吊在半空中晃了两次,又强撑着。
寒愈从手里的文件抬眸,侧首才见着她犯困。
女孩一双眸子懒懒的闭着,长发在额前微荡,车子一晃,她就不满的一蹙柳眉,粉唇轻轻撅起。看得人心头发热。
握着文件的指尖紧了紧。
在她脑袋又一次往前冲的时候寒愈伸手。
动作猝然,却很稳。
宽厚的掌心稳稳托住她的脑袋,靠到了他肩上。
而后再次拾起脱了手的文件准备继续看,可他一低头,肩上的女孩会不高兴的嘤咛两声。
男人嘴角微微弯了个弧度,索性作罢,文件扔在了一旁,专心任她靠着。
“伍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双眼朦胧。
“嗯?”寒愈本能的回应,嗓音字喉结发出,充满磁性。
她只是一句:“我不喜欢慕茧。”
他没有回应。
夜千宠心里不舒服,小脸在他肩上肆意的蹭了蹭,半趴着,嗅着他身上独有的兰草香,很迷恋。
他的肩很宽,很结实,靠在上面很舒服,闻着他的气息,就这么简单就觉得很满足,可是莫名的也有些忧伤了。
“伍叔。”她又唤他。
“嗯。”这次他声线平坦了,没有本能下轻轻挑起的尾音,却依旧低沉好听。
“万一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不能这样靠着你了,有哪个女人可以这样挽着靠着你,你会不会想起我?”
万一,是寒愈很不喜欢的词,他喜欢万事了如指掌。
她不在身边,也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听到她这样的语调,寒愈心头跟着沉了沉,“困了就多睡会儿,不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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