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雯姨都觉得突兀,可伍先生第一眼见了就宠溺的说挺好,她就没换。
寒愈没睡,他也没在床上,躺着难受,只得在窗户边晾着。
她推门进来,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又收了回来。
夜千宠静默的站了会儿,终于是挪着步子过去,跟着站在了窗户边。
她刚过来,寒愈虽然沉着脸,却已经抬手,准备关窗户,怕她吹风。
夜千宠眼疾手快的上前帮忙关上,小嘴抿着不出声,但是隐隐已经有了讨巧的意思。
偏偏,寒愈把手缩了回去,沉默的立着,气氛一点也没有缓和,还那么沉重。
她能感觉到伍叔在生她的气,略低眉,黑暗里掐了掐手心,终于闷闷的声音唤他,“……伍叔。”
一旁的男人还是一言不发,只不知道从哪摸了一支香烟出来,大概是想避开她去抽烟。
可夜千宠一手扣进他臂弯,一手拿走了他的烟,不让他抽,“你都病了还抽!”
她的手忽然穿过臂弯贴近的一刹那,男人敏感的僵了僵。
低头,寒愈闲了手想把她挽着自己的力道扒下去,可她挽得更紧,语调气闷:“慕茧可以,我挽不得?”
男人略低眉,过了两秒。
终于薄唇沉声,“怎么没陪席澈?”
夜千宠习惯的咬了一下唇,她知道之前对伍叔说的话过分,尤其伍叔没对席澈怎么样。
可她就算愧疚也没说道歉的话,相反,忽然松开他,一副先发制人的看着他,“我已经不怪你了,但是以后绝不能再碰那个鞭子!”
果然寒愈蹙了一下眉,明显的是一种看她扭曲是非的眼神。
只听她继续自我感觉良好的道:“还有,我没想对乔正下手,与其费这功夫,我还不如直接告诉你慕茧跟她表哥有一腿呢!”
以伍叔的高傲,怎么可能还要慕茧?
末了,她语气很是宽怀仁慈的软了软,“但是看在你又发烧生病的份儿上,你冤枉我,我也不计较了!”
说完,夜千宠微仰脸,很努力的看清他的面容,颇有些委屈,“伍叔……不说这两年你对我不闻不问,我回来后,你都没好好看过我,咱们能先都不置气了么?”
账倒是挺会算,把所有错推给她,她一番“宽容”后就完了?
寒愈深眸低垂,启唇:“不打算二选一了?”
她听完,好看的眉头一拧,之前说二选一肯定选席澈,她都挺好态度,还以为他不会提了。
心虚之余越发趾高气扬,“寒居安,你不要得寸进尺!”
男人似乎不生气,可也起了冷哼,“指名道姓,叫得很顺口?”
夜千宠听出了这其中的冷肃,识趣的抿了唇。
男人低冷的嗓音继续响在头顶,“对付席澈是迟早的事,彼时让你恨我,倒不如现在让你多喊两声。”
她愣着。
不过,她并不觉得伍叔真的会怎么对付席澈,大多只是在气她。
看着伍叔迈步走向床榻,她回神后跟了过去,起初脚步讷讷,逐渐走顺了,甚至小跑了两步,很自然的从身后抱了他一个手臂。
就是抱,整个身子贴在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上。
仰着脸,“伍叔,你说气话的对不对?”
“你可以等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