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自己的钱包,苏庭翻出当初那张票据,上面应该有联系电话。苏庭照着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苏庭挂断电话,脸色有点儿臭,怎么这样?正想着呢,这家店门口又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没多老,大概五十多岁,少的也没多少,三十上下。
“怪了,这怎么还没开门?算上今天都第几天了?”年长一些的女人满脸不高兴。
“一星期了,我再打电话试试。”年少的拿起手机开始拨号。
“你都打几回了,哪回不关机?”女人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仔细看了看这家店,突然说:“这人该不会是跑了吧?”
“跑了?不能吧,她都做三年了,兴许有事儿吧。”年轻的女人看来对这里很熟悉。
正说着呢,那边又过来两个人,这是一对儿夫妇,看到这里卷帘门撂着,顿时也皱起了眉头。
那个年长的女人还挺自来熟,看人过来了张口就问:“你们也是找这家店的店主?做衣服了?”
这对儿夫妇年纪比较大,大概有七十岁左右的样子,老太太回答道:“嗯,我们也找店主。”
“你说这叫什么人呐,说好了三天拿衣服,三天之后啥时候来拿都行,结果这可好,我三天之后来拿这就关店了,这简直就是诈骗。”女人一摊手,满脸不高兴:“过几天去看花展,这才特意买的这个风格衣服,如果穿不上,我的裤子鞋子都白买了。”
大概是看女人很实在的样子,老太太的戒心也放了下来:“我是这家店的房东,四天前房租就到期了,她没把续约的款打进来,以前也有拖欠的时候,但都不会超过一两天,这次四天了,我和老头子就过来看看。”
“啊,你们是房东啊?那你们有没有钥匙?能不能打开?”
“钥匙我们有,可地方已经租出去了,随便打开,不好吧。”老头儿插了一句嘴。
“要不报警吧,她这屋子都关一星期了,当着警察的面儿你们打开看看,我怀疑她这是卷款跑路了。”年长的女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你们想想,这时间点卡的多准?怕不是早有预谋呢。”
老太太和老头儿瞬间没了主意。
苏庭从车上下来,走了过来,也问:“我也是来拿衣服的,这家店怎么没人?”
“小伙子,我跟你说,这都关了一星期了,老板说不定是捐款跑路了。”女人声音还挺大,又问:“你啥时候做的衣服啊?”
“好多天了,最近一直忙没有过来拿。”
“哎呀,你说你要是早点儿来拿指不定就能拿到呢。”
眼看又过来一个人,老头儿和老太太也心急了,老两口子没怎么合计,立刻打电话报警,让警察给做个见证,他们好开门。
片警正好在这附近巡查呢,来的挺快,大概是新人,也不认识苏庭,态度倒是挺好,一顿拍照之后,表示愿意做个见证。
老夫妻立刻用备用钥匙开门,卷帘门一开,苏庭的心就是一沉。
屋里面空落落的,与当初他进来那天满是衣服的状态完全不同,屋子里面只有一些陈旧的衣架,还有一堆的衣挂。
“哎呀,这肯定是卷款逃了。”女人气得够呛,恨恨道:“我的一千块钱,我的裤子鞋子全白买了,哎呀,这坑人。”
老夫妻也是大吃一惊,这家制衣店的店主租了他们的店三年了,租金是半年付一次,有一个月的押金,开始那一年半特别准时,后来两回就晚个一两天,他们那时候想着是不是店运营不好,不赚钱,所以晚,后来他们打听到,店是赚钱的,就是店主自己最近一年半花钱的速度渐长,赚的不如花的快。
背地里,老两口子也嘀咕过,这样花钱怎么行,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那个姑娘竟然能干出卷款跑路的事儿。
苏庭低头看了看脚下,大概好多天没有人的关系,地上有一层极淡的灰尘,办公桌上有笔还有一个金蝉的吉祥物,这些与他那天所见一模一样,甚至位置都没变动一下。
这会儿那个片警再同老夫妻了解情况,苏庭抬腿奔着后面去。
这家店也是分前面和后面的,前面是衣服的展示间,后面则是堆满了布料,很多顾客挑衣服也挑选布料。
打开门,苏庭迈步进去,前面的衣服空空如也,后面却有布料,只是也不多,没有成捆的,都是拆开的,剩的少的大概只剩下几米,多的则有半捆,苏庭上手摸了摸几块料子,都是好料子,其中还有桑蚕丝的,非常轻薄柔软,这种桑蚕丝价格可不便宜,这么些叠在这里,最少也能值个几千块。
从这间屋子推出来,片警已经从老夫妻口中知道了店主的名字,身份证号等一些私人问题,两个小警察想了想,立刻上报给所里,然后又拿出手机一顿拍。最后,带着几个人一起出来。
老两口又重新把卷帘门撂下,立刻商量着赶紧打广告,把店重新租出去,幸亏还有一个月的押金钱在手里,否则这次亏大了。
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苏庭打开看了一眼,郭柔凝回复了: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