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做好本职工作别惹她生气就行。
至于她言语中的傲慢，就自动过滤吧。
“好。”江妍温声温语地说，旋即问道：“孙小姐喜欢什么风格呢？”
孙葵闻言皱眉。“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杜云菲听不下去了，说：“您刚才说的是效果，不是风格。”
孙葵：“有差别吗？只要你们能做到我要的效果不就行了。”
杜云菲克制着情绪，微笑解释：“很多风格都能做到你要的效果。有些人喜欢清新梦幻的风格，有些人喜欢大气华丽的风格……”
孙葵打断她。“我没有喜欢的风格，你们就看着来做吧，万一我满意了呢？”
万一不满意呢？
江妍只好多做几个方案让她选择了。
孙葵有点刁难的意味，江妍担心杜云菲生气，便说：“好的，我做好方案之后给您看看。不知道你有什么比较喜欢的花卉么？”
许多客户都会有偏爱的花卉。
孙葵摇头：“没有。”
还真是难办呢？什么方向都不给。
“好的，那我就自由发挥了。”难度有点大，但江妍并不害怕，这样不用被客户提各种要求，不用束手束脚的，也挺好。
“要不你现在就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设计吧？”孙葵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端起咖啡喝一口。她开在椅背上，这样的姿态，颇有一种领导等着听下属汇报工作的感觉。
杜云菲努力维持笑容，“孙小姐，我们的工作流程是先跟客户沟通，了解客户的喜好与要求，然后构思、设计，这个过程少则一两天，多则一两月。”
这什么方向都不给就让人马上说出设计，简直就是耍流氓。
“难道不是我一说你们就知道该怎么做吗？”孙葵一副惊讶的样子。
江妍保持着微笑，说：“嗯，你一说我就有想法了。”
孙葵：“真的假的？不是说可能一两月吗？我还以为你们很厉害呢，那你现在说说吧。”
江妍把自己的灵感说出来。要高调其实不难，钱够多花够多，就足以让人惊叹。
“照你的话说，我岂不是要花很多钱？”孙葵表示不满。
江妍从容地说：“公主都是很有钱的。”
“那也不用乱花吧？你该不会把我当冤大头了，想从我身上发一笔横财？”孙葵藐视江妍一眼，继续：“怎么说你也嫁给徐彦松了，他是不是跟你做了婚前财产鉴定？你这么卖力挣钱，是趁着还有徐家少奶奶的身份在，好好利用，狠赚一笔？”
这话说得过分了，杜云菲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江妍转头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安抚她的情绪。
“我开这个工作室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贵妇生活，钱是要赚的，我必须保证我的员工过上富足的生活。我和我……老公没做什么鉴定，他倒是给了我很多钱，可是我想挣钱给他花，这样才有意思。”江妍语气平缓，情绪平和，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看到孙葵得意的表情消失了，又补充一句：“我的徐家少奶奶身份，可能会持续蛮长的时间。”
贵妇生活、老公、徐家少奶奶什么的，江妍忍着不适说出来的。
杜云菲气闷的情绪在江妍说话的过程中渐渐消失，听到这儿，她恢复笑容。“孙小姐不用担心，徐总和江妍感情好得很，如胶似漆，徐总每天变着花样哄江妍开心，一有时间就给打电话，每天提醒江妍吃饭，简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绝对没见过比他们更恩爱的夫妻。”
杜云菲一口气说下来，十分顺溜，仿佛这是真的一样。
虽然有一部分是真的，但江妍心虚，恩爱什么的，不存在啊。
孙葵起初还不乐意听她们的炫耀，到后来已经不信这是事实了。“是吗？可是徐彦松结婚第二天就去工作了呢？我确实没见过这么‘恩爱’的夫妻。”
这个孙小姐知道的还真多。
对于这点，江妍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