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栖更没注意到，他先去结账了。
二人出了德意林餐厅，先叫了黄包车，顾云栖和徐妧乘坐一车，还真是同进同出，很快离开了这条街上。
回到大帅府，刚好快十一点了。
门口摆着炮竹，府院高墙前，挂着两个红灯笼。
地上薄雪一片，走在上面，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徐妧和顾云栖并肩走入大帅府，面面相觑。
“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谢允的生日。”
“我是说对于你们大帅府，特别的日子。”
“没有吧……”
没有怎么还摆了那么多炮竹，徐妧没太多想，进了府院就和顾云栖分道了，她径直回了洋楼上面，先把谢允的军大衣挂上了，本来也没太注意，挂的时候没挂稳，大衣掉下来了，徐妧一把抱住，不想被腰间的大口袋给硌着一下。
她探手摸了一把，是一块暖石。
顾云栖送她的块，已经还给他了，却不知道谢允口袋里面这块，是什么时候放的。
她也没多想，大衣挂好了，回房间躺了一会儿。
洋楼楼上安安静静的，香秀不在，吴妈不在，整个前院都安静得不可思议，躺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躺不住起来了。
徐妧走出房间，叫了徐柔一声：“妈，你在卧室吗？妈！”
没有人回答，她到新房卧室敲了下门，没有人回应，再叫一声，推开房门，房间里根本没有人。
徐柔不在，不知道叫她回来干什么。
徐妧抻着懒腰，此时没事，想起了她的猫来。
这几年，小美，已经长成了大美了。
她扬声叫了声：“顾小美！小美！”
也没有猫回应她，真是奇怪了，人不在，猫也不在，徐妧往前走了几步，学着猫叫，到了客厅当中，一下站住了。
她几乎屏住了呼吸，沙发上面，一人背对着她，背影笔挺。
陌生的，还是熟悉的，这么安静的楼上，忽然冒出来的一个人一样。
徐妧慢步上前，忽然在男人的怀里，传出了一声猫叫。
“喵呜……”
一人一猫，在一起的景象，仿佛和几年前重叠了一样。
人还是那个人，猫也还是那只猫。
徐妧脚步轻轻的，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小美……”
绕过沙发，能看见男人侧颜，他长长的睫毛好半晌才轻颤一下，怀中的猫儿抬着头，直看着她。
“喵呜……”
徐妧慢步上前：“……”
男人始终没有动，他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猫儿背脊，三年多没见了，那熟悉的眉眼，此时听着脚步声，还是抬起了脸来。
盛世美颜此时更多几分英秀，顾良辰看着徐妧，唇边是浅淡的笑意。
眸光流转之间，那眼中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