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水瞪了男人一眼,手脚麻利地给孩子冲好辅食,“他那么小,哪里懂得你说什么?”
谢庭玉低头亲了一口齐光,目似含光,温柔如同深海。
“来,叫妈——妈——ma、ma……”
齐光啵啵地吐了一嘴儿的泡泡,攥起肉乎乎的拳头。
谢庭玉不禁哑然失笑,低头给幼子擦了擦口水,不再强求。
然而这时,活泼闹腾的大儿子忽然张了张嘴。
“嘛、嘛。”
正在泡辅食的叶青水手一抖,她惊讶地看着男人,“辰阳刚刚叫了什么?”
谢庭玉也亲了一口长子,清隽的眉眼染上笑意:“辰阳聪明。爸爸一教就会。”
叶青水泡好了辅食,把长子接了过来抱在怀里耐心地喂食,喂完了一个又喂另外一个,动作温柔而细致,眼里含着沉甸甸的爱意。
时光静静地流淌,头顶的扇叶嘎吱地转着,夏天热得发闷,窗外的蝉声愈噪,空气中浮动着浓烈的花香。
谢庭玉此刻却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如同清风徐徐吹来。
这样简简单单的画面,都足以触动他,让他看得微微发怔,已经麻木的心为之一软。
化成一滩水。
谢庭玉用空出来的手圈住了她和孩子,怀里抱着的是儿子、臂膀揽着的是妻子,他隔着两个孩子亲了亲妻子。
“谢谢你,水儿。”
谢谢你给我了两个孩子,也谢谢你给我了一个家。
隔了那么多的人和事,经历了种种艰难和磨难,他有太多太多想说的话,想要对她倾诉。他心里有太多的窃喜,想要同她分享。
谢庭玉注视着她恬静的面庞,看着她羞窘地渐渐染红的面庞。两人俱是静默无言,却默契得足以明白对方的心意。
这种感觉真好。
他把两个孩子哄着睡着了,放到了婴儿床里。
“我好久都没有交过公粮了。”谢庭玉对媳妇低声地说。
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宛如含着最醉人的佳酿,醇厚、惑人,他含笑的眉眼灼灼如烈焰,能烤得人面红耳赤。
叶青水埋在他的怀里,沉醉不知归路。
……
叶青水和谢庭玉这对小夫妻要补办婚礼了,谢家这阵子忙上忙下,可算是尽心尽力,一片热闹。
虽然这两人娃娃都生了俩、也领了证,甚至几年前在乡下也办过喜酒,但首都这边的亲朋好友连杯喜酒都没有沾过,可算是一份遗憾。
以前是特殊年代,不允许铺张浪费,但现在时代不同了。
国家纠正了过去十年的错乱,针对那几年不符合规范被强制征收的祖产,一一清点过后,补偿性地返还了一部分给个人。
谢奶奶被返还了许多祖产,温芷华这边更是不必提,她除了拿到了酒厂的股份之外、还有一些地皮、宅院。
忽然有了大笔的财产,谢奶奶拍板决定:“水丫,奶给你风风光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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