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仍旧在屋子里养伤的谢庭玉,探头出来,不禁问:“真让你捣鼓出来了,找水仪?”
叶青水用力地点头,眼里的兴奋和欢喜是怎么也掩不住的,满足极了。
谢庭玉把它拿过来仔细地看了一遍,说:“很轻便、方便携带,如果真像你说的能用的话,推广起来很容易。”
谢庭玉放下了找水仪,目光注视着她汗涔涔的脸,不禁伸手替她摘掉了口罩。
“看你的脸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咋还天天戴它?”
叶青水被摘了口罩也不在意,她说:“要戴够三个月的。”
谢庭玉注视着她光滑如初的面庞,因为刚刚激烈运动后涌着一层浓浓的粉色,像天边的云霞一样,容易红。乌黑的秀发含着湿意,覆在两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瘦巴巴的小丫头用大米养了两个月,面庞圆润了一些,用拇指戳一戳脸蛋,白皙而有弹劲,柔软滑腻。
“你在干什么?”
叶青水毫无防备地被谢庭玉用戳了一下脸蛋,退了一步躲开了。
谢庭玉收回了手,掌心还残留着一片温软的柔滑,不知怎的,心里涌起一抹淡淡的可惜,脸没摸成,但很快谢庭玉回过神来:他怎么会有这种流氓一样的想法!
他的脸黑了。
叶青水抱着自己的找水仪,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了桌子上。
谢庭玉把床边放着的药拿在了手上,吃力地自己给自己上药。混凝土砸下来的时候,他的后背生生刮破了皮,这半个月以来谢庭玉睡觉都只能侧躺,无法仰着入眠。
他“尽心尽力”地辛苦劳累了一番,怎么也涂不到伤口上,他动了动唇:
“水丫,过来帮我上个药。”
上药的活原本是沈卫民做的,但是这些天他被拉去挖水井,顾头不顾尾落下了很多照顾谢庭玉的事。看在谢庭玉可怜的份上,叶青水能干的,基本也代劳了,为那五块钱的劳务费而尽职尽责。
叶青水放下手里的找水仪,“哦,你等等——我先记点东西。”
于是谢庭玉又等了一会。
叶青水记完了找水仪的数据,拿起药,谢庭玉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衫的纽扣。一颗又一颗慢吞吞的,叶青水皱眉,“你快点,慢吞吞的又是没见过。”
她还以为谢庭玉害羞了。
但其实在之前叶青水已经习惯了他不穿上衣了,他的后背有伤,伤口没愈合的那几天,他每天都是绑着绷带赤着上身的,该看的都被看光了。
谢庭玉被噎了一下,淡淡地说:“一只手不方便,抬起来疼。”
怎么养了这么久,还这么废物。
叶青水蹙起眉,给他代劳了。
她一把揪开他的衣服掀到底,把药粉均匀地涂在他的伤疤上。狰狞的伤疤像裂开的缝一样,浮在谢庭玉的背上。
谢庭玉的身材着实很好,肌肉结实有力、像硬邦邦的石头似的。两只胳膊肱二头肌非常明显,浮现起来的纹路令人看起来很有男人味,是典型的穿衣有肉脱衣显瘦那一款的。
这么好看的身体,多了一道丑陋的疤,叶青水匆匆看了一眼都觉得惋惜。
谢庭玉呢,闭上眼额头沁出几颗汗。空气中浮动的热让人心思浮躁。背部痒痒的、小姑娘的一只手时不时轻轻地滑过,落在他的背部像羽毛一样撩着心尖,痒到了深处。她的拇指一路滑到了他的腰胯。他难以抑制着自己的呼吸,呼吸渐渐地变得粗沉了。
谢庭玉的脸红了、又渐渐黑了。
他低沉的声音厚得像破锣嗓子似的,掺了沙哑。
“你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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