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的笑声就没断过。
小云倒是头一次见宋凝对着哪家男子送的礼物这般开心过,就连之前齐珩送的那几箱子宝贝,宋凝也不过是看了两眼,便也就没了兴趣。
看着宋凝此刻的笑容,也不是装出来的,提起齐珩时也没有丝毫厌恶的样子,小云越想越觉得诧异。
“小姐,你。。。。。。”
宋凝看见她奇怪的神色,轻声问道:“嗯?怎么了?”
“没,没什么,说起来前几日义王殿下帮着解了难后,小姐好像再没有与义王殿下见过面了。”
虽没见过,但宋凝却无意中听宋远城提起过齐珩。
本来冯天照便是宁丞相那一边的人,和齐珩不对付,自打齐珩在宋家狠狠的折了他的脸后,逼着冯璐第二天便跑到城里放告示的那里当着全城人的面给宋凝和姚芝道了歉,冯天照更是记下了齐珩的这笔仇,在朝堂之上,连着参了齐珩好几本,就连之前齐珩剿贼,跑了几只漏网之鱼,都要被他拿出来说事。
而当今的皇上,因着当初齐珩自己求了王位,早早弃了这储君之争,早就没把这个儿子放在心上,也并没有护着他。
只是宋凝不明白,冯天照和宁丞相为何要针对齐珩,他既已弃了储君之位,他们便应该去针对其余与二皇子相争的皇子啊?
宋凝正思考着,忽地反应过来,横了一眼身旁的小云:“我做什么要与他见面?”
小云装着有些惊讶的模样,说道:“哦?我还以为小姐惦记着义王殿下呢,毕竟义王殿下救过您很多次了。”
“哪有很多次啊?也就,也就那么几次而已。”她想反驳小云,声音却越来越小。
齐珩到底救过她几次,她都懒得数了,这恩情她以后慢慢还便是了。
“你装糊涂也没用,我到底想让你怎么还你心里清楚的很,方才你也听见我说的了,我的耐心有限,等我的耐心用尽,我便会不择手段的把你抢过来。”
齐珩那日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明明他人也不在身边,只是光想想他那天说的话,宋凝便先慌了神,捂着耳朵一边摇头一边念叨:“我不清楚,我不清楚,我不清楚!”
然后她一边念叨着一边小跑着回了屋里躲了起来,弄的一旁的小云云里雾里,也不知她是怎么了。
第二日,宋凝一早起来去向宋远城与程瑶请安。
刚到门口时便听到屋内宋远城的一声叹息。
“陛下迟迟不肯立储,储君之位悬空,朝廷之上暗流涌动,各个结党营私,怕是再不久,就要刮起一阵血雨腥风了!”宋远城满是愁虑地说道。
“可是我们家向来不参与他们的斗争,此事应该不会牵连到我们身上吧?”
“哎!人在朝堂,身不由己,上次之事冯天照已经将我们划在义王殿下的党羽,今日在朝堂之上他就已经对陛下暗道我是义王殿下的人了,日后只会更加针对于我们,而且义王殿下与我们又恩,这时我们再只顾着明哲保身,怕是说不过去了。”
听到这宋凝按耐不住推门走了进去:“爹爹!”
“凝儿?!”宋远城一愣,不过很快便换上了笑容:“凝儿今日起的倒是早,竟这个时辰就来请安了。”
宋凝却没有提请安,到一脸严肃的看着宋远城:“爹爹,是因为我的事连累了您吗?”
宋远城知道她听到了方才的话,笑着摇了摇头:“凝儿,就算你没有和冯家小姐起争执,这一劫我们家也逃不过,冯天照一早便盯上了我们,早晚也会找上门来,你不必自责。”
程瑶转头看向自己的夫君,不知何时脸上又多了几道皱纹,外人都说宋远城是个懦夫,胆小怕事,贪生怕死,可程瑶却明白,她的夫君活得明白,只想将自己的本职做好,旁的事他不理,但若和家人有关的事,他亦不惧。
“夫君,眼下虽得罪了二皇子一派,可义王殿下在,冯天照应该也不敢做些什么。”
一提到这,宋远城又叹了口气:“哎!其实冯天照并不足为惧,我们真正要面对的是宁丞相,冯天照也是宁丞相的人,宁丞相一早就想铲除义王殿下,眼下义王殿下自己都自身难保,又哪来的闲力来照顾我们,我们若是能护好自己,不给他添麻烦就行了。”
宋凝没想到现在朝堂上竟是这样一副景象。
每个人都为求自保寻找可以倚身之派,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在那里只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爹爹,我不明白,义王殿下既已经封了王位,便是放弃了储君之位,为何宁丞相还是想要铲除他?”
宋远城摇了摇头:“你有所不知,这义王殿下看似是放弃了太子之位,其实只是换了个方式参与这场储君之争。”
“义王殿下的生母荣贵妃曾为了将他送上太子之位不择手段,虽这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旁人不知晓,可义王殿下放弃皇位的原因之一便是因为荣贵妃,而他放弃王位的第二个原因,便是为了四皇子齐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