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玄衣服穿得极快,一身立领玄袍,领子上刻着金色的纹路,顺带着下面的是一些古老文字的肌理,神秘又妖异。
“走吧。”
悠宁点了点头,跟在裴子玄的身后,步步而去。
沐清宫。
悠宁的寝殿内。
时岳面无血色地躺在悠宁的软榻上,裴子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伸手搭着时岳的脉搏,许是他医术高,也许是时岳的问题真的很常见,他只是搭上了几息,便重新把手拿了下来。
裴子玄狼牙舔了下唇,然后看向悠宁。
“今夜可是有人来过。”
悠宁过于担心时岳,故回答有几分草率。
“老师来过。”
裴子玄的眉皱了下。
“本宫何时来过?”
悠宁突然脚下软了软,她发现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略有几分心虚地吞了下口水。
裴子玄看了看她,之后毫无情绪地吐出一个字。
“说。”
“是,是陈先生,宁儿之前在皇宫里的教书先生……”
裴子玄现在对陈这个字分外敏感。
夜里,先生,单枪匹马进到郡主的沐清宫,又轻而易举地迷昏了时岳,这重重事情加在一起,再结和亓骨当时说看着笙河和曾经宫里面的人很像,裴子玄逐渐明白了,笙河此次前来裴国的目的,不是直捣黄龙,而仅仅只是为了悠宁。
裴子玄的眼睛眯了眯,看着面前悠宁一脸单纯的模样,又一瞬的语失。
“笙河与你说什么了。”
悠宁整个人一愣,他知道太子爷一向神通广大,但是她没想到,他竟然神通广大到,连她的老师都知道是谁。
“太子爷怎会知老师名为陈笙河……”
悠宁在称呼笙河为老师的时候,不自觉地把裴子玄的称谓变成了太子爷,此话虽经过他的耳朵,却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裴子玄唇角哼起一丝怪异的笑。
“旧相识罢了,他与你,说了些什么,可是说他要向皇上提亲?”
悠宁再次感到十分震惊,甚至不用说话,她的面部表情直接告诉了裴子玄,他的一切猜测都是对的。
裴子玄伸手按了下太阳穴。
“那你可是答应了?”
裴子玄一双似乎不见底的眸子,不声不响地看向悠宁的双眼,明明周遭十分安静,悠宁依旧觉得好像有一顽巨石头被扔进了一方湖泊里面,发出重重的声响,然后深切地搅乱了她所有的思绪。
她不会骗他的。
“嗯。”
悠宁轻轻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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