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辛苦贤弟了,愚兄先回府上了,家中事情也比较多,改日,愚兄登门拜访。”
迟元和游浩言两个人互相寒暄了下,游浩言便离开了。
在这过程中,悠宁已经和辛嬷嬷上了马车先走了。
这样,便只剩下了金知容,迟元还有几个家丁。
“知容妹妹上马车吧,在下骑马护送。”
金知容不动神色地转了转眼珠。
“夜里寒凉,刚迟元哥哥又吃了些酒,在马上不安全,出了什么事,过段时间状元令下来,可怎么入朝?”
迟元心思隐了隐,的确,过段时间,状元令一下来,他便要入朝为官了,若是这个时候出了差头,可是要命的事。
他眉眼中犹豫的神色十分明显。
“迟元哥哥不必犹豫,如今已经是夜了,没人会看到的。”
“那便打扰妹妹了。”
迟元和金知容一起上了马车,马车很大,两个人分别坐在了座位的两旁。
对于金知容这种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的人,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天赐良机,只可惜走了半路,也不见什么石子磕碰,她根本没有办法按照计划倒在迟元的怀里。
她暗里咬了咬牙,不行也要行。
金知容随意说了句。
“今日怎么行了这么久还没到?”
没等迟元回答,她便站起了身来,假装想走到前去问问车夫。
就在站起来的一瞬间,金知容脚下一斜,眼见着就要摔倒下来,迟元反应迅速地站起身,伸手扶住了她,只不过,是礼貌地虚扶。
金知容眯了下眼睛,翻身扑进迟元的怀里。
“容儿腿麻了,动不了了……”
声音故作娇柔。
迟元好看的眉皱了起来,双手握在空中,没有什么动作,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这成何体统……
一边如此想着,另一边那天的梦又出现在了脑海,一下子,迟元的耳根都仿佛在滴血一般。
另一边。
亓院。
裴子荣依旧在房间内剪着烛花。
直到马车的声音渐渐近了,他抬起头,略微挑了下眉,轻轻勾起唇角一弯笑意。
悠宁回来以后,先回房换了身衣服,然后便去了裴子玄的房内,按道理该去问候一声的。
只不过,当悠宁走到裴子玄门口的时候,她依旧没有想好措辞,再次莫名其妙地心虚起来,一下又一下在地上挪动着。
裴子玄在屋子里面好耐心地听着悠宁的脚步声,每一声微弱的沙沙响都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一样。
裴子玄指尖的烛花,不动声色地颤了几分。
他狼牙舔了下唇。
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