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心又能一直对一个女人多久呢?
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怎会爱看区区一个女子的冷脸色。
慢慢,韶阳即使依旧是皇后,而原来夜夜·笙·歌的储秀宫,皇上却不怎么来了。
有了空闲,她便一门心思扑在怎么医好裴子玄的病身上,却依旧无果。
再后来,就是那次猎场事件,所有人都说,皇上依旧带皇后去猎场狩猎,是因为还是最爱她,可就是在这场最爱中,韶阳死了,皇帝说,是有刺客,皇后为皇上挡箭,而亡。
裴子玄那时在念塾,甚至没能见到他母后的最后一眼。
那时候,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一个缺少父爱,又一直承受着身体痛苦的,性格乖戾孤僻的孩子而已。
他只有一个朋友,就是司礼监前督主唯一的徒弟,亓骨。
太子整日和太监混在一起,这样的话,他也听过千百遍了。
他不想再装了,他恨皇宫里的所有人,他们都是骗子,他母后,不可能为皇帝挡箭而死的,可是,那储秀宫里所有的人,所有随着皇后去的人,都统一了口径,真相,就如此被尘封在那些人的记忆里,无人知晓。
裴子玄一直都很听韶阳的话,韶阳说,你虽然是太子,位高权重,但你不能滥杀无辜。
那天,裴子玄没有听了,他和亓骨一起杀光了储秀宫里所有说谎的人,亲手扒了他们的皮,给他的母后,陪葬。
从那以后,裴子玄就成了人们口中的地狱恶鬼。
再然后,他就被四老爷接走了。
如此,便是十五年。
室外。
时典一个人站在远处,阎若从暗里现出身影。
“阁主在里面?”
“嗯。”
“要报备的事情报备完了吗?”
“没有,阁主看起来心情不好。”
“那我去。”
时典没有搭话,她爱去,她去,跟他什么关系。
室内。
裴子玄虽然心里烦闷着,但是动作还算是惬意。
突然的血气上涌。
他把搭在桌子上的腿猛得放回在了地上,单手撑住桌子,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一声咳,一口血。
裴子玄整个人胸口一阵钝痛。
“阁主!”
阎若听到了裴子玄咳嗽的声音,推开门,直接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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