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宁不是性子软,她是根本就不懂得,要怎么还嘴,怎么吵架。
不过还好,裴子玄可以教她。
他撕碎了花瓣后,在手里捏着一小股,然后按压了下,隐隐挤出些梅汁来。
裴子玄把这个递到悠宁的鼻尖。
“闻闻,做香,首先料子就要选好的。”
点到为止,一贯是他的作风,浅言几句以后,他便把话题转到制香上面来了。
既然他愿意讲,那悠宁当然是愿意学的。
两个人正聊着,时典突然从某个位置闪过来。
“阁主。”
“什么事?”
“当年出事的时候,在场的宫女又找到了一个。”
裴子玄目光一寒。
“提审出来了吗?”
“宫女说要亲自见阁主殿下。”
“现在就走。”
裴子玄只留给悠宁一个他要先走一步的目光,没有过多的言语,便离开了,他的步子很快,甚至背影,她都没有看清楚。
一个人的梅园实在是有些孤清,她自顾上了来时的马车。
“回金府。”
太师府。
游凝诗的鬼哭狼嚎整个府内都能听到,只不过是骨裂了而已,又不是骨头全碎了。
瞧着大夫处理完之后,游浩言进到了他姐姐的房间。
游凝诗的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扬言要把裴悠宁碎尸万段。
“伤你的是太子爷,怎关悠宁妹妹的事?姐姐难免做事过于张扬了些。”
此事本就是游凝诗的错。
“你还是不是我的亲弟弟,姐姐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向着一个外人说话。”
游凝诗气急败坏的样子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意思。
“太师回来了。”
外面家丁向内通报着,太师夫人因刚才见到女儿伤势如此严重,哭得昏天暗地,此时心力交瘁回房里歇着了,太师有些年老,眼球内略微有些浑浊,向游凝诗房里走的步伐也有几分沉重。
见着父亲来了,刚才还哭天喊地的游凝诗倒也不敢太过于造次,讪讪地闭上了嘴。
太师在游凝诗的房间里看了几眼,然后把游浩言叫出去问话。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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