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徒作何谢一个死太监?”
裴子玄声音不急不缓。
“以后记住,只谢本宫即可。”
他就偏要她不守规矩。
悠宁牙齿不小心咬到了筷子上,吧嗒一声。
裴子玄好像吃得并不是很多,悠宁还没吃完,他就吃完了,然后顺手扯过来悠宁一缕头发,细细地把玩着。
亓骨啧了一声。
“啧。”
“舌头如果不需要。”
“需要。”
悠宁在旁边一边喝着汤,一边暗暗惊叹。
原来亓大人和太子爷是这个相处模式,看来最开始对他们两个的印象似乎有一点点偏差。
许是裴子玄太无聊,他把悠宁的头发丝编进了那枚哨子里,然后一点一点地向她的脑瓜尖推过去。
骨哨最后稳稳地卡在了一处,倒像是一个精巧的装饰品。
“人骨头做的也不嫌晦气。”
亓骨的声音显然不怀好意,他这话就是说给悠宁听得。
悠宁的目光明显闪了闪。
“这要论晦气,你从名字,到行当,都最晦气。”
“啧”
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没有一刻不斗嘴。
悠宁没什么动作,裴子玄倒是把骨哨从她头发上拆了下来。
然后在手上颠了颠,转手扔到了很远的地方。
“裴祭?你孙子吧?本督做那哨子眼睛都要做瞎了,你说丢就丢?”
“玄孙骨儿,本宫许是记得,那日,本宫确确实实说了,你把骨头拆下来,给本宫自己做,现在本宫嫌弃你做的丑,怎还扔不得了?”
亓骨眼睛一转,脑筋转了一个弯,看向悠宁一眼,嘴边又嘶出一声,他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裴子玄右手食指的指甲一下一下地敲在桌子上,声音慵慵懒懒。
“反正从小时候开始,你就是本宫的孙子了,论距离,的的确确是玄孙。”
悠宁这时候也差不多用完膳,在旁边听他们两个人吵架。
“距离?”
疑惑不小心说出了嘴。
裴子玄狼牙刮了下唇,眼尾挑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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