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悠宁手里拿着那手炉,却怎么用都是不舒服的。
“郡主,若是您实在不喜,冬月给您拿。”
“不必,被旁人看见了,难免说三道四,即便现在深得父皇母后骄纵,也还是要谨言慎行。”
悠宁是真的不喜用手炉,就算双手再冰也不喜,因为她手腕处的胎记,时而会发热,抱上手炉,燥得很。
比如说现在,那块胎记,烫的人心烦。
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啊!”
冬月突然看着前面叫了一声。
“怎么了?”
因为又走到了那片滑路,所以悠宁一直格外小心地看着脚下。
她随着冬月的目光看过去。
一个人倒在了地上。
看起来像是个太监。
“郡主,前面晦气,奴婢先去看一下,您在这别动。”
越往前走,冬月的身子越有些颤抖。
匆匆试了下鼻息。
她快步跑到了悠宁的身边。
“死了,刚才那个小,小太监。”
“什么?死了?”
悠宁甩开冬月拉住她的手,快几步向前走去,一眼看到了他手上的腰牌,拿起,她眸色却一紧,这腰牌上赫然刻着玄。
赭色。
玄。
难道是,太子爷?
那,她的腰牌去哪了?
难道是被太子爷拿去了?
一旁的冬月看到这块腰牌以后甚至要失了神志,嘴里胡乱念念叨叨。
“都说沾上他就会死的,会死的,别人都说他看谁不顺眼就会杀谁,被他盯上的人都活不过第二天,一定是这小太监冲撞他了,原来都是真的,奴婢不想死……”
悠宁捏了一下她的肩膀。
“没事,冬月,有我护着你,你不会死的,他没有盯上你,他拿走的,是我的腰牌。”
冬月整个人再次愣住了。
“郡主,不,郡主,你不能死,他若是要杀你,奴婢便替你去做那人皮风筝,奴婢疼死也甘愿……”
悠宁心里一直琢磨着,难道太子这次回来就是着急铲除异己,登基继位,先从,先从她这个外人,开始杀?……
手里的腰牌,突然变得沉甸甸起来。
就像是握着她自己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