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氛围一度剑拔弩张,贺秦的脸上却依旧是那淡定从容的笑容:“我们迟早都是自己人,这样做,会不会有些过分见外了?”
宁爻拦在两人中间,视线轻轻地掠过似血般沾在玻璃上的红酒点点滴落在地面上,毫无温度的嘴角微微浮起:“你是在考验我的耐心?”
贺秦扫了一眼他身后的林静染,用指尖轻轻地拭过自己的唇角,轻轻一笑:“怎么会呢。”
虽然没有任何挑衅的话语,可是这样的身体动作过分的意味深长。
宁爻眼底的眸色冷冽地闪过,毫无预兆地就把手里的酒瓶朝着那张脸直接摔了过去。
眼见就要划破贺秦的脸庞,他轻描淡写地后退了一步。
虽然堪堪避开,但依旧不可避免地破了一层皮,有血丝隐约渗出。
他微微垂了垂眸:“宁爻,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依旧是个疯子。”
宁爻不怒反笑:“你也一样。”
林静染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只觉得颇是头大,打量了一眼宁爻显然已经生气的表情,没等矛盾彻底爆发,跳出来拦在了他的跟前,挂着笑容道:“三哥,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等会我们单独聊聊,好不好?”
说着,又慌忙转身,用力地推了推贺秦的身子:“贺先生,三哥找我有事就不留你了,我送你出去。”
贺秦本来还想说什么,看着这张小脸上紧拧的眉心,到底还是非常顺从地由她推着往外面走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才停下脚步来,垂眸看了林静染一眼,语调宠溺地道:“早点休息,明天再来找你。”
居然还在打主意?!
宁爻的眸色豁然沉下,握着酒瓶的手隐隐紧了几分,如果不是林静染也站在门口怕被殃及,恐怕随手都可以直接砸过去:“滚!”
贺秦挑了挑眉,不徐不缓地打开了房门,抬步走了出去。
看着终于送走了这位瘟神,林静染不由长长地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