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出现了断层,但是边边还记得自己是去找顾怀璧的,最后闹到了派出所。
顾怀璧抿抿干燥起皮的薄唇:“找我干什么。”
“昨天,好像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边边紧蹙着眉头,看上去困惑极了:“总觉得和你有关,所以放心不下。”
“神经质。”
顾怀璧云淡风轻地抬起头,看着远处夕阳火烧云。
雨后的天空,总是澄澈如洗,格外美丽。
“不过陈边边,你说的对,你不是我的。”
边边猛然抬头,望向顾怀璧,他脸上挂着某种释怀的淡漠神情:“你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你不属于顾怀璧,我也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
难得这个暴躁少年能有这般通情达理的时候,可是边边却觉得高兴不起来,心里空落落的。
她宁愿顾怀璧还和以前一样,霸道强势,逼着她承认自己是他的,那才是她所熟悉的顾怀璧,而不是现在这样……
边边忽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她吸吸鼻子,低头抹了抹眼睛。
“又来这招。”
顾怀璧对着天空,吹了声口哨,惊起了树梢的飞鸟。
“就知道哭。”他声音听着挺无奈。
边边用衣袖擦了眼睛,然后攥着书包带子起身离开,顾怀璧忽然抓住书包另一端。
他望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涌着复杂而不舍的情绪。
忽然,他放开了她的书包带子,别过头喃了声:“滚吧。”
……
晚上,边边发高烧住进了医院,医生说情况有点严重,高烧三十九度,可能还会引起肺炎等疾病,必须住院观察。
那晚,边边一直处于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状态,记忆的碎片在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播放,她的睡眠相当不安宁。
她梦见了一望无际的原野,梦见了小时候爬过的高山,见过的河流,她梦见了狼……
陈文军一大早就去学校给边边请了假,班上老师对同学们说了边边生病的消息,放学以后,同学们自发地买了水果,去医院探望她。
顾千珏当然也去了,不过没有见到边边,陈文军焦急地坐在椅子上,说谢谢同学们的好意,只是边边还处于昏迷状态,需要安静的休息,最好不要打扰她。
顾千珏隔着玻璃望了边边一眼,她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形容憔悴。
怎么会忽然生病呢,她心里也挺疑惑,明明昨天在学校里还好端端的,说病就病倒了。
她回到王府花园已经是晚上了,远远望见花园深处那栋荒僻的院子。
顾怀璧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望着冷清的月亮。
“哥,边边生病了。”
顾千珏远远地冲他喊了声:“高烧不退,医生说可能会引起肺炎,挺严重的,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呀,说到底,她也是为了出去找你淋了雨,才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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