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作用终究是有限的,润滑程度也没有油那么高。只不过涂油的话会留下证据,到时候不好解释。
“呵。”听到这句话,孙博文干脆抱胸冷笑起来,“谁叫吴东文在我爸刚拿到东西的时候冷不丁的开口,说这罐子落款很奇特。”
本能之下,孙从书自然而然就动作了。
既然已经完全翻脸,他也就不准备再管什么礼貌。已经很久没有人让他感觉到憋屈了,吴东文真是好样的!
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落款在罐底,前去查看的话罐子想不脱手都难。
叶青摇头,如果吴东文的聪明用到正道上,也不至于沦落到啃老的地步,可惜,他的智慧都在这些旁门左道上了。
“你可别血口喷人。”吴东文摇头,一副不赞同的模样。
“我只是好心说了这么一句而已。”
“你!”看到他这张脸,孙博文恨不得撸起袖子打他一顿。
然而下一秒,孙从书就拦住了他。
冷冷的看了吴东文一眼,孙从书深吸一口气,道:“给我半个小时时间,我让人打钱过来。”
吴东文不信他一个来买古董的会没有这七十五万,他想要的那个清代官窑花瓶可是二百万。
缓兵之计罢了。
然而看平日里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懊恼、气愤,吴东文却十分受用,猫捉耗子,他终于第一次成了掌握主导权的那个。
“那你们慢慢聊,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饭。”走进拍了拍孙博文的肩膀,吴东文转头,“孙哥可别因为这个影响我们两家的交情才好。”
“滚!”孙博文实在是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个字。
吴东文也不恼,他早有准备,在屋子里装了摄像头。有证据就有底气,很快,吴东文拍拍屁股离开了。
等他走后,孙从书坐下来,眉头皱的死紧。
七十五万对他来说不算是小数目,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只是他要是给了吴东文,实在是窝囊。
孙博文没有那么多顾及,他实在是气坏了,“爸,你去给这边的市委……”打个电话。
这种泼皮非得好好治治不行!
然而孙博文话还没说完,接着就被孙从书打断了,“闭嘴!”
“用身份压人,谁教你的?”
居然是当官的,这么低调的当官的还真是不多见。叶青有点意外,但又不是那么意外。
她原本还以为孙从书是开公司的,毕竟涵养和气质摆在那里,现在看来还是自己低估了他,就是不知道吴东文知道了,心里会是个什么感想。
孙从书注意到了叶青的目光,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两者不能混于一谈。”
这话当然是说给孙博文听的。
知晓他爸这些年是如何兢兢业业才坐到现在这个位子,孙博文当即就不吭声了。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爱惜自己的羽毛,他们更怕被人抓住把柄。尤其是在花大钱的时候,就更不能用公家的车出行了,不然很容易被人诟病攻讦。
叶青很容易就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能在高铁上遇到这对父子。
“想想别的办法吧。”她淡淡道。
这女生通透的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她的淡定更是让人意外。孙从书敛目,半晌后,他不由自主的叹息,“也只能这样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能有什么办法?”孙博文恨不得把头给挠秃,他的语气有些颓然。
吴东文摆明了就是算计他们,准备做的不是一般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