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也有一次,她比他更早醒来,还记得她调侃过他,为什么明明每次出力的是他,最早醒来的也还是他,他非常自信地说因为他体力好。
结果昨晚简宁安想着反正是最后一次,一不小心太疯狂,把他精力榨干了。
还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床伴,简宁安扬唇笑了笑,翻身在他唇上轻轻印上一吻,然后小心翼翼地帮他把快要滑落到胸肌的被子往上拉高一些,激情留下的指甲抓痕也一并盖了过去。
她轻手轻脚下了床,弯腰拾起地上凌乱的衣物,却发现礼服被扯坏了。
她回头看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踮着脚几乎不发出声音地走进他的衣帽间,从里面取了一件黑T恤,套在身上,又拿了西裤穿上,她的腰围比他小太多,穿上后裤头直往下掉。衣帽间又太大,她拉开几个抽屉找了没见到皮带,只好扯了条领带当腰带系上。
还有,能装下贺舟廷那双大长腿的裤腿对简宁安来说,也实在是太长了,她将裤腿从下往上卷卷卷,卷起几圈来,才不至于在走动时踩到。
做完这一系列努力的时候,简宁安就在想,当初为什么不能像贺舟廷一样,在对方的住所放几套换洗的衣物呢。
以及,她要不要把他放在她住所的行李打包好送回给他,还是通知他自己去收拾带走。
费了点时间整理好自己,简宁安从衣帽间出来,又密切关注了一眼床上的人,踱步到门后,打开房门迈出去。
卧室在二楼,她扫一眼楼下客厅,看到他的私厨在准备早餐,她反手轻轻带上门。
“简宁安!简宁安!”
在门彻底关上的前一秒,卧室里面传来男人急促的呼唤,听起来带着痛苦。简宁安握着门把的手指一紧。
原本,她是担心自己没有办法当着贺舟廷的面说结束,尤其对上他那双眼的时候,恐怕会临时打退堂鼓,所以准备上了高铁之后,再给他发消息说清楚的。
现在是被他发现她要走了?
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将门往回推开,心虚地重新进入卧室,却发现贺舟廷并没有醒,只是躺在床上挣扎,满头大汗。
他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了?”简宁安爬上床,摸他的脸,手掌被他密集的汗珠沾湿。
贺舟廷猛地睁开眼,见到她的一瞬,将她紧紧拥住,全身肌肉紧绷隐隐发颤。
良久,他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
梦?
“你梦到什么?”
“梦到你突然消失不见了。”
简宁安:“……”
*
两个人又坐在一起吃了顿早餐,结束后贺舟廷送简宁安回住所收拾行李,然后再去高铁站。
本来公司还要一周才正式放春节假,但是简宁安需要回餐厅给员工开个小年会,所以跟公司请假了。
春节的高铁站人山人海,车流不断,贺舟廷连找到停车的位置都难,简宁安没让他送进站,车就暂停在路边。
从贺舟廷手中拎过行李,简宁安道了声谢,拖着行李拉杆往排队进站的人潮走去。
贺舟廷站在车旁目送她一步步走远,他突然开口叫住她。
“简宁安!”
简宁安闻声停下脚步,回过头,寒风吹乱她的发拂在脸上,她抬起拿着身份证的手将发丝勾开,回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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