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鹿桑桑知道他们俩是在担心她,一开始就是纯利益的东西你非把感情参杂进去,那肯定会出问题。
但,她一时半会又怎么控制得住……
——
段敬怀方才打电话过来是要接她一块去段家的,两人隔段时间就会一起回去,已成了一种规律。
他把车开到餐厅外的时候,里头的三人也正好走出来。
杨任熙为不引起别人注意带了帽子和口罩,但段敬怀还是一眼就看出他来,两人的视线隔空相撞,皆是冷漠。
“拜拜,我先走了啊。”鹿桑桑拉开副驾驶的位置坐了上去,“开车吧。”
段敬怀收回了视线,发动了车子。
“我今天吃很饱,等会回去可以不吃饭吧。”
“随你。”
“嗯!”
车子开到半路,段敬怀突然道道,“怎么又和他在一块。”
“谁?”
“杨任熙。”
鹿桑桑看了他一眼,好笑道:“干嘛啊,你吃醋啊。”
段敬怀拧眉:“上次是没给够你教训吗。”
“上次啊,那是意外,我平时可不是随便都能让那群记着抓到的。”鹿桑桑道,“再说我跟杨任熙不可能永远不见面。”
段敬怀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她说的这句话太过理所当然,好像那人是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以前未发觉,但现在竟是觉得这让人有点不舒服。
“为什么不可能?”段敬怀忍不住问。
鹿桑桑惊讶地看着他:“我跟杨任熙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他跟阮沛洁都是我最好最重要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不跟他见面。”
开裆裤?
那是很久了,久到一般人根本插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里。
段敬怀想着那遥远的岁月,突然有种无处反驳的无力感。
鹿桑桑未察觉,只道:“他平时嘴巴是损了点,不过其实人是好的啦。”
“哦。”
接下去一路是长久的无言,段敬怀向来话不多,所以鹿桑桑也没在意只管自己玩着手机。
但她偶尔想起阮沛洁说的话时也会忍不住偷偷看他几眼,那时心就会没节奏的乱跳,跳得她觉得自己在犯傻。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学鹿霜,喜欢这种死冰块?
段敬怀的父母今天没在家,鹿桑桑和段敬怀到家后陪着爷爷奶奶用了会餐。后来两位老人上去休息后,段敬怀也回房间看病人资料去了,只鹿桑桑坐在客厅里看电影。
“二少。”
前面有佣人唤了声,鹿桑桑转头看去,看见段经珩走了过来。
“步惜找你。”他突然道。
鹿桑桑有些懵:“啊?她在哪。”
段经珩说:“她家离我们家大概三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