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恼怒,冷声道:“周言川,你这样有意思吗?那是一幅画,宋朝时范匡的画,你说毁就毁,下手的时候就不会有犯罪感,不会觉得心痛吗?”
周言川:……?
不过就是一幅画,心痛什么,你在陆延身边我才会心痛。
但他显然没兴趣,也不会跟她理论这个。
他有些计划失败的烦躁,道:“你怎么发现的?”
阿锦翻了翻白眼,道:“你那副画,根本就不是什么一个月前的台风窗户漏雨才被毁的,而是你用水浸湿然后强行烘干的!这是稍微有点经验的文物修复师就能看出来的最简单的常识,你是把我当白痴吗?”
周言川:……
不是她是白痴,是他是白痴。
阿锦吸了口气,道:“下次不要再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了!你虽然有钱,这些画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个数字而已,但对我,对很多人来说,它都是有生命的,承载着不可复制的历史和文化。每一幅画,你毁掉之后都不可能再有了,因为范匡不会活过来!”
周言川:……
你是政治课代表,还是道德教育老师?
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他道:“阿锦,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出来吧,我想见见你。”
阿锦叹了口气,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
她有些无奈,想说些什么,可是想到书中“云锦”的惨死,想到那时周言川仍是周旋于各色美人中的多情大少,她的无奈和愧疚又会打上折扣。
心变的无比清冷。
虽然这不是他的错。
从她到这个世界以来,且不说感情的是是非非,但周言川的确帮了她很多。
如果不是他,她能不能醒过来都是未知数。
而且,的确是“云锦”先招惹他的。
他并不欠自己什么。
这世界,大概只有感情债是最难还,最欠不得的。
还好就是“云锦”和周言川之间,其实也没什么。
她拿着电话,语气清冷但却很坚定地道,“周言川,我不可能喜欢上你的。抱歉。”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在阳台上又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房中。
***
陆延已经停止了工作。
他看她面色不好,道:“云家人?”
除了云家人,还有谁有她的电话,能让她这么凝重的样子呢?
刚刚她好像还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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