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一巴掌扇死她。
他记得她以前嘴巴还不是这样恶毒。
当然了,如果她以前就这样,他妈又怎么会说她是什么云家的福星,还把她手上的云氏股份和珠宝资产都给她?
这东西在他妈面前的乖巧孝顺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他死死地盯着她,道:“那今天的出海呢?”
阿锦一愣。
说实话,如果不是今天早上许仪芝的话,她可能还一时转不过弯来,此刻因着早上许仪芝已经跟自己说得很明白,她倒是立时就懂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云伯淮是以为是自己在背后做小动作,才让他没能收到陆延的邀请函上他的游艇吗?
他感觉到自己被权贵圈排挤,所以坐不住了吗?
阿锦觉得还真是好笑。
她摇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云先生实在不必太过高看自己,我有自己的生活要过,着实对为难你,为难云家都没有任何兴趣。”
至少暂时是如此。
虽然她觉得她不必费心为难他们,他们也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
“就算不是你故意为之,也是因你而起!”
云伯淮气得胸膛起伏,他怒气冲冲道,“云锦,当初你在你祖母面前承诺,一切都要以云家为重,可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在危害云家,因为你的存在,云家已经在处处被人为难!”
云家最近的生意不顺,先是货源出现问题,然后和别人的几个合作项目突然遭遇反悔,他总觉得十分蹊跷。
这次陆延的出海宴,他竟然没有收到请帖,女儿也都被排挤在外,但云锦却是座上宾,甚至住进了陆延的私人海滨度假屋。
这不能不让他怀疑是云锦在其中做了手脚。
原本他以为周言川对女人不过是三分钟热度,他甩了她,找了别人她也就没有了靠山。
他再出手处置她,也就容易多了。
可两天前的拍卖会,还有昨天的出海却让云伯淮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原先预想的还要糟糕多。
阿锦嗤笑一声,道,“云先生,你到底是对云锦做了多少亏心事,才会一遇到事就心头不安,以为是我报复你啊!所以,你现在过来找我,是想要怎样呢?因为我的存在,云家在处处被人为难,那云先生现在跟我谈,是想要如何抹杀我的存在呢?”
云伯淮老脸涨得通红。
他沉声道:“就像你曾经在你祖母床前承诺的那样,搬回云家,一切以云家为重。如果你不愿,那就永远离开南城,从此再不踏足南城一步!”
阿锦对云伯淮的认识简直是又刷新了一个新的层面。
她正准备说什么,却不想这个时候脑袋又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
她吸了口气,简直想骂爹……
这种身体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她怕一会儿疼得更厉害,所以打算速战速决,赶紧解决了云伯淮。
她道:“云先生,这南城是你的吗?竟然有脸要求我离开南城,从此不再踏足南城一步?你的脸呢?”
“有一件事,恐怕你搞错了,我提醒你一下,祖母给我云氏股份和遗产,跟你并没有任何关系,她的遗嘱早在一年前就已经立下,临终前的请求,只是请求,而不是给我云氏股份和遗产的条件。我答应她,是对她的情分,但在云心恵开车撞我,和你们在外散播对我身份的不实谣言的时候,这承诺早就被你们给毁了!”
云伯淮听言气得浑身发抖,张口欲斥她,但阿锦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就继续道,“云先生,我觉得我们没有任何继续交谈的需要了。云先生是生意人,也该具备基本的合约精神,当初我们已经签下协议,如果云先生有意违背协议,干涉我的事情,我有权立即终止股东权力的授权书。”
“另外,如果我觉得我的人身安全已经受到威胁,名誉受到诽谤,我也不介意立即召开记者招待会,公布云心恵开车撞我,在外诋毁我名声的实情,同时也会追究所有事情的法律责任。云先生,请您相信,为了我的人身安全和自由,我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