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凛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折腾到凌晨,宋颂已经困得要死不活,无法辨认方向,眼里只有枕头,但还是被单凛拖进浴室,她强烈反抗,全部无用,被人压着在浴室里垂死挣扎了一番后,香喷喷地出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宋颂闭着眼睛哼哼唧唧:“我以后要跟你分床睡!”
单凛没把她这话当回事,她说的是梦话,手臂很诚实地抱住他的腰,身体紧紧靠着他,过了一会便睡去了。
他看了看床头的机械钟,3点20,他脑中异常清醒,五感在夜里格外灵敏,轻轻翻了个身,将宋颂搂入怀里,睡梦中的人朝他的方向又挤了挤。
单凛重新看向黑暗,视线缓慢地绕着房间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自从和宋颂结婚以后,那个女人就再没出现过,他的情绪前所未有的稳定,郝医生也说他这段时间控制得很好,让他几乎产生有一种自己是个正常人的错觉。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安静下来,耳边是她平稳绵长的呼吸声,脑子里亮起几个数字,是时间,在他的脑海里一点点变换,04:00……04:30……06:00……
清晨,闹钟尽忠职守地响起,宋颂一脸痛苦地把头埋入被中。
身边的人已经起床了,她伸手摸了个空,又挣扎了一会,大叹一声,起床做人。
单凛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对着电脑已经开始处理邮件,宋颂打着哈欠刷牙洗脸,随手抓了抓凌乱的长发,随意地绑成一个团子。
“好困啊……”她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腰靠上去,看起来痛苦得要死。
单凛知道她在撒娇,继续打字,问:“行李收拾好了?”
宋颂打算破罐子破摔:“随便了,不够到那边再买,让梵戈帮我准备吧。”
单凛关了电脑:“收拾下,我送你。”
宋颂抬起头,眯着眼:“你一晚没睡?”看他一脸冷清,眼底藏不住的疲倦,她便猜着,“等我回来,跟你一去见郝医生吧。”
单凛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宋颂以最快速度把自己收拾妥当,因为经常要出差,所以她的行李物品都有分门别类放好,要用的时候拿拿方便。
梵戈叮嘱她上节目要准备一套好看的造型,她从衣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衣服,一起塞进行李箱。
两人在小区旁的超市里买了饭团当早饭,宋颂草草咬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开始喝咖啡。
“你还可以再睡会。”
单凛开车,从家里开到机场大概需要40分钟。
宋颂歪着头,看上去是还没什么精神,正无所事事地伸手感受空调出风口的热风,手立马暖和起来。
昨晚回家忙着加深感情,她都没顾上跟他说微博上的事,想了想,要说谢谢么,太见外了,但单凛这么一个不爱惹是非的人站出来帮她说话,不说又有点不对。
“我说,你每次闷声不响干大事之前,是不是跟我说一声啊?”
她开玩笑的口吻,当然是不在意这事的,但单凛听后,沉默了一会,似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我打乱你的计划了?”
“那倒没有,只不过没想到你会这么做。”
一般来说,他这一类都有个特性:人狠话不多。
“我做得不对?”
“不是。”宋颂觉得有点难解释,“就是感觉你不会这么做,却做了。”
“我为什么不会做?”
他今天问题可真多。
“就是觉得你应该特烦这种是非。”
因为知道他烦,所以她不会拿这种事烦他,哪怕微博上吵得再凶,在他面前,她都跟没事一样。
红灯,他缓缓停下车,侧过头,平淡地说:“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