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促膝长谈,直至深夜,三更时分,更夫已然敲过锣声,这才让母子二人在家中睡去。
次日来到,这日便是武考在遥城的第一场,遥城演武堂热闹非凡,不止遥城百姓,更是来了更多他城之人,闻讯而来,想亲眼目睹武状元的人选和这精彩绝伦的比拼,孙根源也是众多考生中的一员,今日他本来决定不去参考,后经孙夫人不断劝说,还是踏上了武考之路。
就这样声势浩大的武考在遥城开始了,有马射、步射、马枪、负重、对擂等比拼,后是文答,就这样,一批一批的考生而来,有人庆幸,有人沮丧,有人进入下一轮,有人直接被判退出。
经过热火朝天的两日对决,已然决出最后五十名最终人选,其中就有孙根源,因为这最后几十人,都是全朝武力巅峰之青年才俊,每一场皆是青年高手对垒,为了增加看头,圣上允许最后的对擂可以使用兵器对战,出擂者或倒地不起者输,反者胜之。
天色已晚,圣上当天决定停止擂台对决,让最后五十人回去休息,最终武状元之争在第三日决出。
孙根源也回到了家中,把自己入围的事和母亲诉说了一番,眼中充满了决绝,也将此事向着孙学文牌位诉说了一遍,说自己没有辱没孙家。
孙夫人听着孙根源的话,却没有他人设想的那般开心,而是看着孙根源满身的淤青和伤痕,抬手轻轻抚在孙根源的脸庞,眼中满是疼惜
“孩子,疼不疼啊,无所谓那所谓的成绩,只要你尽力了就行,你永远是母亲和父亲的骄傲,你们兄弟三人一直都是。”
“娘已经将热水毛巾,还有金疮药给你准备好了,快回屋好好敷药,然后好好休息休息。”
说罢,孙夫人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消瘦的身影虽是瘦小,看在孙根源眼中,此时静默的母爱却显得格外的伟大。
孙夫人回屋,缓缓躺在窗边,风透过窗,携一丝微凉,拂乱了一缕长,指尖轻拨那一丝银,孙夫人看着有些出神,口中微叹,轻轻地摇了摇头,卧在榻上,慢慢躺下,身向右侧,手中轻握,渐渐睡下。
另一边,孙根源也是自己回屋敷药,然后躺下入睡,为了次日武考而养精蓄锐。
夜色牵绊,抛洒斑驳的碎影。
次日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
天青色淡入遥城,城中炊烟袅袅升起,人们不断苏醒,慢慢,遥城街边人影窜动,只留下一条过道。
考生先于城前聚集,然后徒步行至演武堂,以示对圣上之尊敬,就这样,考官带着几十名考生,在街边向着演武堂而去,就在路过一祠堂院门之时,孙根源步伐放慢,慢慢跪地,向着院中重重磕了三个头,然后跪着向前走去。
一行人顿时为孙根源让出一条路,纷纷站在两旁。
而这一出,着实让考官有些不知所以,看着孙根源的行径,害怕此事会惹出什么祸端。
考官急忙抬手指向孙根源,向着他大声的质问道
“停下,你什么人?”
孙根源一边前挪,一边大声回道“遥城举员孙根源!”
考官急忙再问“为何跪地而行之?”
孙根源依旧前动,面对着考官的威压,依旧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祠堂内,埋的是家父孙学文,为过武考,庭经祠前,学生万死不敢脚踏而过。”
听罢,考官怒道
“孙学文因私自带兵出城,违抗朝令,他能入祠而葬,已然天恩浩荡,今朝武考,为敬圣上,皆应徒步行之演武堂,你竟敢悖旨乱法,腰上竟还系有孝带,公开对朝中罪犯服孝,这该当何罪!”
孙根源抬膝渐行,眼中已然泛起波光,抬头望着考官,掷地有声的回道
“禀大人,为减百姓赋税,家父饷银替城中百姓全交,只留星点,少为家用,却全供吾习武,为此尊父,学生宁死也不可负家父之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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