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应好杀,康郡王和威远将军呢?”
景新帝冷冷的说道:“留着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有何用?”
太子终于明白了,盛怒之下,父皇想杀了这两个人。
说实话,他能理解父皇的心情。这两个人都是父皇平时非常器重的人,越是被信任的人背叛,那种感觉越是难受。不光父皇想杀,他也想!
只是……
“父皇,儿臣觉得,这两个人虽然跟启隐通过消息,但未必就真的心在启隐。这二人职位非常高,如若他们真的完全背叛了宁国,想必宁国早就被启隐攻陷了。”
“呵!朕不需要他们完全背叛,光是跟启隐互通消息这一点,就够他们死个十回八回了。”景新帝咬着牙说道。
说完,又突然想到了太子的态度,疑惑的问道:“朕记得你素来不喜这二人,听到朕要杀了他们,怎么你反要劝阻?”
太子道:“父皇,儿臣虽然极讨厌他们,也恨不得杀了他们,以慰牺牲的将士们的亡灵。但,儿臣认为,此事须得调查清楚了才是。万一他们还干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总归,父皇如今已经知道他们不可信了,以后加强防范便好。此是其一。”
“其二……既然他们是启隐的眼线,咱们也打算要跟启隐打一仗了,倒不如反过来利用他们来向启隐传递假消息,迷惑启隐。”
景新帝听后,深深的看了太子一眼,眯了眯眼睛,慢慢的点了点头。
“皇儿这个想法甚好!调查的事情就交由你去做吧。”
“是,父皇。”
说完,太子迟疑了一下,又道:“父皇,既然康郡王府的事情涉及到了多年前的那场战役,不如找宁王叔过来问问清楚。”
景新帝沉默了许久,对着太子摆了摆手:“此事容朕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是,父皇。”
太子退下去之后,景新帝一个人在东暖阁坐了许久。看着空荡荡的宫殿,感觉自己异常的孤单。
他宠信的臣子背着他跟敌国有书信来往,他宠爱的妃子家的兄弟跟敌国往来密切……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一切都像是一场笑话。
坐了许久之后,景新帝起身去了太后的寝宫。
母子俩一直谈到了深夜。
另一边,经过了几日,宁王终于把东昌侯府的事情查了个清楚。
“那丫鬟生的孩子的确是东昌侯府世子的,不是二少爷的。”
“什么?不是二少爷的?这不可能!”萧思姝震惊的看着自家父王。这怎么可能!如果不是魏之靖的,前世岂不是都是一场笑话?
宁王虽然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但他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的确不是魏之靖的。虽然那婢女之前是魏之靖的,但有两个月魏之靖离京去族中祭祖,那婢女跟世子有了首尾。算算孩子的月份,应该就是那时候的。”
听着这让人震惊的消息,半晌,萧思姝声音发紧的问道:“魏之靖知道吗?”
宁王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说起来,那婢女之所以会放在大房跟上次遇到咱们有关。东昌侯夫人为了让怀孕的婢女逃过王府的责罚,给那丫鬟过了明路,放在了世子身边。世子知道婢女腹中的孩子是自己的,就认了下来。”
萧思姝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有些浑浑噩噩的。她着实没想到,前世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前世因为没有买首饰那一遭,所以孩子依然在二房,没有放在大房。那孩子跟大房没关系,也跟世子没关系。
等下!
萧思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谁说没关系!她似乎记得曾经撞到过世子跟长莺在一起,是在什么时候呢……
就是在她死前不久!
萧思姝怔在了原地。
所以,难道真像她之前一直怀疑的那样,她不是生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站在路口,萧思姝觉得似乎四面八方的风都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