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师笑着,“为了以后能有机会再听到盛夏的演奏,没什么辛苦的。”
任彦东:“会听到的。”
如果盛夏以后进入残酷的、枯燥的金融行业,她就不再是她,所有的灵性也将消磨殆尽。
就像上海公寓墙上的那幅壁画,还有他手机屏保上的照片,现在他才明白,她那样的笑,不止是因为恋情让她开心,还有舞台和音乐给她的魅力与自信。
所以才那样迷人。
周五下午,下班后任彦东就离开了公司,自己驱车前往盛夏的学校,她今天课比较多,放学迟。
在学校门口大概等了半个小时,盛夏的跑车才缓缓驶出来,后面跟着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任彦东也看到了。
盛夏没回公寓,汽车拐向了另一个方向,任彦东也调转车头跟上去,这会儿路上车多,他差点就跟丢。
盛夏今天上了一天的课,准备犒劳一下自己,去餐厅小吃一顿,原本是要约闵瑜一块,结果闵瑜去了国外。
到了餐厅楼下,盛夏停好车上楼去了,结果任彦东被两人拦了下来,“任总,不好意思。”
任彦东:“。。。。。。”
他们是盛夏舅舅请来负责盛夏安全的人,以前共有四个人,盛夏开演奏会要满世界跑,舅舅担心她的安全,便高薪聘请了四人负责安保。
盛夏刚去纽约那会儿,他们如影随形。
后来盛夏回国内,这四人就回了舅舅那边。
没想到这一次,是防着他了。
任彦东的车后面也跟了保镖过来,他打电话给他们,不用下车。
他知道这应该是夏舅舅的意思,他给舅舅打了电话,第一遍,没人接,直到第三遍舅舅才接听。
他说了好一会儿,舅舅沉默半晌,最后‘嗯’了声,就挂了电话。
很快,他们放行,没再拦着他。
餐厅里,盛夏点了自己喜欢吃的几样食物,叮嘱服务员,只上五分之一的分量就足够,最近她常来这边吃,她们已经记住她的特殊要求。
餐厅里放着轻音乐,是一首钢琴曲,她轻轻和着,手指不由在桌面上弹奏,侧脸看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
任彦东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会儿,把西装搭在椅背上,坐下来。
盛夏忽然回头,不由蹙眉,上下打量他一眼,他今天穿的依旧很正式,白色衬衫,还打了领带。
一贯的寡淡,带着点禁欲系。
她拿桌上的台卡把他放在桌上的手给拨下去,“这里不拼桌。”
任彦东:“我坐会儿,平时你上课我见不到你。”
他刚才在前台已经点过餐,这会儿没服务员来打扰。
盛夏看着他:“你要是来跟我解释或是道歉的话,不需要了,过去这么久,我早就想清楚,也感觉现在的状态挺好。”
她那么平静,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在去澳洲时,她对外婆之前跟她说过的一句话,又有了新的理解,要学会放下一些东西,负重前行,太累。
所以,她把他放下了,那份感情,之于她,太累,以至于失去自我。
任彦东:“我是要追你,像其他追求者那样追你。”
盛夏狐疑的看着他,他追人?一句话都能把人噎半死。
她这辈子大概都忘不了,他那个经典的关于锁和锁有共同话题的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