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有了血泪的教训,他们还能将黑市的勾|当做的更加滴水不漏,黑市的据点藏得更天衣无缝。
漏网之鱼不可小觑,若是没有斩草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不是白来的。
锦笙想了无数种方法,始终都逃不开两点:要么天枢阁和皇室的关系会暴|露于人前,要么清剿势力失败,留下更深的祸|根。
归根到底,其实就是一点,黑市的背后势力没有摸清楚,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这么空想,怎么都行不通。
锦笙摩挲相思子的手顿住,决定先将此事写下来存个档,再禀报上去,摸出一杆兔毫,她认真捋思路,提笔书写,将此事来龙去脉和自己想要借机铲除黑市背后势力的想法一同记下。
与此同时,又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以及这些可能性的后果等用另一张纸记录。
这边还没写完,房门便被人敲响,她头也没抬,以为是云书,“进来。”
直到来人身上清冷的香气萦绕鼻尖,锦笙才蓦地吓了一跳,怔怔地抬眸,赶忙改坐为跪,就着床榻见礼,“参见太子爷!您怎么……”又来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是好事,但像您这么总去偷约莫也不大对……
君漓唇畔抿着淡淡的笑,丝毫不掩饰,看得锦笙心里一阵发毛,直到她错开了眼神,他才轻声道,“我怎么?”
锦笙坐在榻上,抬眸看了他一眼,试探道,“您怎么,又有空来探望草民?草民记得……您一直挺忙的。”
“本太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心头郁结,需要锦阁主开导。”君漓挑眉,勾着嘴角睨她,声音意外地温柔,“过来,把手伸出来。”
斟酌了片刻,锦笙缓缓伸手,“做什么?”
君漓悠悠接过她的手,在掌心轻轻捏了一下,才向腕处滑去,“你还记不记得,这个地方,曾经系过……”
话还没说完,他垂落的视线幽幽盯紧了锦笙皓白的手腕。
那里,系着一串火红的相思子。
第57章吻她和咬脸
红得扎眼。
君漓嘴角的笑意渐渐冷了下来,修长有力的手不自禁将锦笙的腕处捏紧,随着捏紧的动作,他的眸色愈来愈深沉,晦暗难分的眸底仿佛蕴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势头。
直到锦笙隆起眉呼了一声痛,“太子爷……?”
君漓缓缓将视线从相思子上移开,抬眸看向锦笙,满脸寒霜,声音清冷压抑,“这是什么?”
锦笙原本想用力把挨痛的手缩回来,对上君漓的眸子时,她却愣愣地不敢轻举妄动了,任由他抓着手腕,小心翼翼道,“相思……子?”
明明是一个陈述句,但锦笙陡一吐出“相思”二字的时候,太子爷的神情就更冷了些,可谓冰冻三尺,于是话到嘴边她愣是在吐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加了个上扬的语调,硬生生变成不确定的问句。
“相思?”君漓面无表情地盯紧她的双眸,挑眉冷道,“相思谁?”三个字,极缓。
相思谁?
“五年未见,甚是想念。”小澈随信附来一串相思子,自然是因为想她了,毫无疑问,她也自然是想他的。
斟酌了片刻,锦笙老老实实道,“一位故人。”
故人?怎么的,竟连彼此称呼都一模一样?
“她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我去了知府家,她还因舍不得我,常常偷摸着来看我,与我写信往来,当然是喜欢极了我,我也自当不负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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