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飒看他上了年纪,也就不再跟他计较。
只是,这色狐虽然心智不全了,却还惦记着往她胸前躺,偏要在她最突出的部位翻身打滚。
唐飒忍无可忍,收回手,残忍离开。
色狐一路追随,一边掉毛,一边嘤嘤。
“我终于知道安律遗传谁了。”
秃掉的九尾色狐前爪一扑,抱住唐飒的腿,她走哪他就跟到哪里,大有把唐飒当妈的感觉。
唐飒带着这拖油瓶回到主厅,推门一看,画面香艳动人。
通过在座男士身上所剩衣服的多少,就可以判断出他们的牌技。
身为长辈的安遥,浑身上下可能只剩身上的一件真丝睡袍,凤凰七七蹲在椅子上,只剩一条火辣辣的遮羞短裤,而安律……他已经自暴自弃,恢复狐形,看样子是输光了衣服,下一局只能押尾巴毛了。
帝昭的衣服还算齐整,起码有件白衬衫,维持了人形的体面。
但唐飒推开门,反应最大的就是他。
唐飒直觉不对,垂眼一看,发现事情果然不简单——帝昭光着两条腿,看来裤子早已输掉。
现在的帝昭就像电台主持人,只有摄像机对准的上半身光鲜靓丽可以出境,实际上只要稍微起身,唐飒就能知晓他底裤的颜色。
帝昭见唐飒进来,白着脸含笑点头:“回来了?去的时间挺长……”
唐飒抱起秃毛色狐:“碰见你们家爷爷了。”
秃毛色狐嘤嘤两声,嘤的十分雄浑壮阔,紧接着,这色狐当着众人的面,借挣扎的功夫,趁机把爪子放在了唐飒的胸上。
唐飒:“……”
有种拎刀的冲动。
“小昭,把他抱过来,这老家伙,又到处认老婆。”安遥歪着身子,大长腿翘在藤椅上,慢悠悠喝了口茶,指使儿子去处理。
帝昭:“等会儿……爸,裤子先赊给我。”
原来安遥就没输过,小辈们的衣裳都在他那里押着。
安遥拿起一支精巧的翠玉烟斗,反手一挑,从他脚下的衣服堆里挑出帝昭的制服裤子。
帝昭本想让唐飒转过身,但不好意思命令人家,何况这小姑娘懵懵懂懂的,呆头呆脑站着,本来没多想,万一他一开口,这姑娘脸红了可怎么办。
帝昭温柔体贴……过火,只好委屈自己,猫腰躲在桌子底下穿上了裤子。
他一边蹦一边系上皮带,轻咳一声,抓过色爷爷,递给他爸。
安遥如同贵妇抱狗,把秃毛的狐形亲爹按进怀中,柔声道:“老爷子,乖点,那不是你媳妇。”
帝昭深表歉意:“吓到了吧?家里老爷子没了人形,压抑不住本性,看见女孩子就以为是我奶奶,冒犯到你了……我领你出去逛逛。”
他说完,诡异一顿,解释道:“……就当赔礼道歉。”
唐飒:“好。”
安律也想去,被他七舅一烟斗按住脑袋:“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安遥望着儿子跟唐飒的背影远去,眼波流转,娇声一笑。
安律眼泪汪汪道:“七舅舅,我为什么不能去玩?”
安遥道:“你数一千根毛,我就放你去。”
凤凰咯咯哒笑道:“我看他四脚都用上也数不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