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儿去!我不办卡!”
“……谁跟你办卡,你再看看我是谁?”
又仔细看了一会儿。
“你怎么这么眼熟,你到底是谁呢,是上回搞传销的骗子吗?”
声音不小,旁边桌已有人看过来。
“幸好小宋唐给我打电话,都喝成这了!我是余山,每天中午一块儿吃饭你也忘了?”
她却只听见宋唐。
从椅子上下来,扒他头发:“宋唐你来了,你怎么剪这发型,太丑了!”
余山扶着她:“我也是魔怔了才剪成这。”
“那你留起来啊,郑雷喜欢长头发。”
“行行行,留起来。”
“什么时候留啊?”
“今儿就留。”
“那什么时候才能长长?”
“明儿就长了。”
满意了,不说话了,由着他扶。
一路上谁也提,从小学同学提到现公司领导。
余山这才反应过来:“工作干得不开心?”
“没什么开心不开心。”
顿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始哭:“一点儿都不开心,我干不好这份工作,他们让我收东西,我明明收好了,转眼就忘了,找也找不着,他们还生气。”
越哭越凶:“他们的东西自己不保管,干啥都交给我啊?自己不看好的东西找不着了还怪我,还要扣我的钱,凭什么啊……”
“你的工作就是这啊,得把东西收好了人才发你工资。”
想不明白,还哭。
“谁发明的这破工作!从小老师就教育我们自己的东西自己看,怎么长大了就不是这样呢。”
“那你自己的东西你看好了么?”
她想了想:“没有,老找不见笔,每天用每天找。但也不能怪我,那些笔都长了脚,自己溜达去了。”
出租车在路上疯跑,这个点儿已经不堵了。车窗降下来,夏夜的风全扑在脸上,她浑身酒气还未吹散,耸搭着脑袋靠着余山的肩。
余山看着窗外霓虹,认为她说的没错。有些东西会自己长脚,不由自主往别处跑,看不住的。
第二天晚上宋唐到家门口,慢吞吞掏钥匙慢吞吞开门,再慢吞吞走进去。
家中整洁,垃圾桶还是空的,连门口摆放不整齐的鞋还那么不整齐的摆着。
郑雷并未回去过,那会儿的他还坐在聚生会议室。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