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来:“你决定了要去聚生吗?不搞专业研究了?他们都说你放弃了很可惜。”
最近太多人跟他说这,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别人不理解我你也不理解?”
便不说了。
这口气也让人服不了软,慢吞吞跟在身后,再也不开口说话。
那地砖不平,没走几步便踉跄着,险些摔倒。人高大腿长啊,走起路来又快又不费劲。她也没意追,心不在焉走了几步脚下一歪,险些崴了脚脖子,便脱了高跟鞋查看,手还扶着干枯的树。
还没看出个究竟,那高大的人回来了,扶着她去路边的花坛坐下。她眉毛一皱不服从,没犟赢,败阵下来被挟了过去。
他蹲下替她揉脚:“办公室没放换的鞋?”
“忘了。”
口气又快又狠。
他也没说话,知道故意拿忘了呛他呢。
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她。
不接。
“以后买房就装密码锁,不带钥匙也能进。”
还不接。
讲道理:“我昨天找不着你差点儿报警,你是不是也有不对的地方?”
“……我也没说我对啊。”
“那你不接?”
“你的手刚才摸过脚了。”
郑雷哭笑不得:“那是你的脚。”
“那也是脚。”
有错认错,给台阶就下,也是一项本事。
因为先前的不愉快,俩人都没好好儿吃晚饭。
这会儿和好了又去吃一遍。
吃饭时宋唐问他:“兰夏也去聚生吗?”
“不去。”
“那她干什么?”
“应该留在实验室吧。”
“留实验室还帮你那么多……”
“都是同学,互相帮助很正常。”
“你这么想她不一定这么想。”
郑雷看着他:“徐洋有困难你帮吗?”
“关徐洋什么事,他都有女朋友了,兰夏可一直单身。”
“我问你他要是有困难找到你,你会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