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懂事儿了?你看书陪着你,做实验陪着你,开会也陪着你。我什么都和你说,你却什么都不和我说,今天忙的这事儿还是从你舍友口中知道的。你和舍友说和兰夏说,就是不和我说!”
“……兰夏和我一个专业,我说的东西她都懂,和你说了你也帮不上忙。”
往外挪。
挪老远。
“那你找兰夏去,别找我。”
还闹呢。
太累了,没耐心哄。
掀了被子去沙发睡了。那沙发极窄,平躺着都抻不开胳膊,半截腿还吊在外面。也顾不上舒服不舒服,困极了,很快睡着。
另一人睡不着,失眠了,捱到天快亮时终于有了困意,这才睡了。
一觉醒来中午了,枕头上还有湿意,半块被子吊床下,腿一伸捞起来。
看看天花板,看看墙壁,屋内极静。
一转头,沙发空的,只剩一床被子。
人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
再看着天花板,眼睛又有了湿气。
她不觉得自己胡闹,先前在美国他不比现在清闲,却事无巨细的汇报,什么都说,如今问到头上了还只字不提。
忙一天一夜确实累,可再累也不外乎三两句话的事儿。人不愿意张口,这就伤了心了。
难过极了,跟床上哭了一会儿才起来,饭也没吃就回去了。
上班时也神色恹恹没精神。
徐洋去接小外甥时和她聊天。
“萌萌那事儿你也知道了?”
点头。
“真可怜,那么小就没了爸,听说她妈还得病了?”
“肝硬化,晚期。”
“那她还跳舞吗?”
“就是因为很喜欢跳舞才让她爸给报的培训班。”
徐洋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培训费还欠着呢。”
“我前天给补上了。”
徐洋惊。
她说:“再过几天刚好干满俩月,俩月的工资刚好够她补交剩下的学费。”
徐洋还在震惊中,却看她脸上爬下两行泪。
吓一跳:“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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