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松开手:“你走吧。”
很懂事儿的样子。
吻别之后真走了。
一家人送他去机场,临登机时一戴眼镜的男生野马似的冲过去。
上气不接下气:“卧槽还好赶上了!”
“你怎么来了?”
口气平淡,却难掩笑意。
余山展胳膊攀他的肩:“哥们儿是那不讲义气的人?你走一年又不是走一天,岂有不送行之理?”
又说:“那边可都是高智商美女,你一热血青年经得住诱惑嘛。诶我忘了小宋唐还在国内呢,你只爱她……”
转头看郑雪:“你打我干什么?”
“就你话多!”
朝他使眼色,他看见周丽萍的脸色,多少明白了。
“那什么,去那儿吃好喝好啊。”
“我是去学习的。”
“我知道,学习这事儿不用交代,你心里有数嘛!郭源那小子听说你要去那儿羡慕得不行,他也准备申请,但几率不大,还说以后跟着你混。”
就那么聊着天送走了。
回家时周丽萍还掉了眼泪。
郑鹏里:“你说你,在家的时候没个好脸色,走了你又舍不得。”
“你舍得?”
“孩子大了,总有离开的时候。”
俩人边说边开车去了。
余山和郑雪在路边等。凌晨的夜有些冷,郑雪笼着袖子跺了跺脚。
“还做小生意呢?”
“你有意见?”
“你一姑娘家,说话别这么冲。”
“就冲怎么了?”
“行行行,想冲就冲。”顿了顿,“你也不用这么拼,不就两千多块钱么,余生还很长,慢慢还。”
“我是有多背,两千多块钱得用余生去还?”
“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你别着急。”
车来了,不聊了,上车后先送余山回家,他们仨再回自己家。
郑鹏里身体不太好,后半夜断断续续的睡着。想着郑雷还在飞机上,周丽萍半梦半醒也睡不踏实,唯一睡得香的只有郑雪。
宋唐自然也一夜没睡,等消息呢,知道他什么时候落地也睡不着。清醒着又难过着。离开的有新事物填充,被留下的总是最伤情的。
秋老虎发威比盛夏还热,尽管头天夜里冷得人跺脚,隔天上午又是艳阳高照。
余山是在和朋友逛街时偶遇郑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