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白少说走必然是有原因的。”问话的侍卫明显跟苏慕白更亲一下,为了苏慕白说了一句话。
“行啦,行啦……我也不说了,你们快去收拾一下,一个时辰后我们就要离开,村子里的不让我们多呆。”抱着青草的侍卫也知道自己的话不妥,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便离开了。
“行,我们先进去。”问话的侍卫将手中装满药草的箩筐递给了楚九歌,“楚姑娘,我们还有事要做,这个……你自己拿着。”
“多谢。”楚九歌道了一声谢,接过箩筐,无视院中北王府侍卫嫌恶的眼神,淡定地朝屋内走去。
隐隐,她还听到有北王府的侍卫在问:“你们对她那么客气干什么?还给她拎东西?她这种惹事的女人,活该累死她,要不是她咱们也不会这么憋屈。”
楚九歌脚步顿了一下,无声苦笑,默默朝屋内走去……
她早就习惯旁人的非议,也习惯了不去解释。
走到门口,就看到急躁的团团打转的苏慕白,楚九歌正想打招呼,苏慕白看到她,就先一步上前:“楚九歌,快,快,快……看看大人的伤要不要紧,我们能不能动身?”
“不能,天狼大人身上的伤太多了,身体也很虚弱,他必须静养。”这一点,楚九歌相信苏慕白很清楚。
苏慕白犹豫了一下,苦着脸道:“你不能先帮大人包扎一下吗?大人的意志力很强,他曾受过比这个更重的伤,最后也是自己走回去的。”
他原本想自己给王爷包扎一下伤口,还没有靠近,就被昏迷不醒的王爷给打趴下了。
换了其他人来,也是一样的待遇……
他就想不明白了,王爷明明昏死了过去,怎么还能打人?下手还那么重?
最主要的,王爷还挑人,明明楚九歌靠近也没有事,为什么他就不能靠近?
这太不公平了!
楚九歌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着苏慕白,直把苏慕白看得心中不安,主动问她怎么了,这才道:“苏慕白苏大公子,天狼大人是人不是神,你既然知道他的意志力很强,就该明白,他拖着重伤的身体前行,不是因为他的身体无事,他完全是靠意志力在强撑。”
“强撑你懂吗?强撑你可以说是突破人体极限,也可以说是在透支未来的生命。天狼大人身上到处是暗伤,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和他每次受伤,都像无事人一样强撑有关。我可以帮他包扎,让他强撑着离开,但……未来如何,我不保证。”
作为大夫,楚九歌欣赏有大意力的人,这样的人一般能创造奇迹,但她无法欣赏不顾身体强撑的人,这种人是在糟蹋身体。
“村民不让我们住在这里,我们不得不离开。这个村子里有一个让我们忌惮的人在,大人清醒的时候我们不怕他,但现在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你明白吗?”苏慕白说出他妥协离去的原因。
不是北王侍卫说的好说话、心善,而是不敢动手。一如外面那些伏杀的人,也只敢小打小闹,不敢太过分,以免惹怒了那位爷。
“我明白了。”她就说嘛,依北王府霸道的作风,堂堂北王府的人何需给一个村长面子,原来是打不过。
“村民不让我们住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村长孙子受伤的事?如果村子的孙子没事,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住在下去?”解铃还需系铃人,楚九歌原先听到侍卫说,就想去看看受伤的人,现在她更有理由了。
“如果那孩子没事,我们要住下去肯定可以,但几乎没有可能。那孩子不知怎么就钻到马棚里去了,被马踢了一脚,化血止淤丹给他吃了,但效果不佳。请丹医来看了,说是活不过今晚。”说起这事苏慕白就想拿头撞墙。
这都是什么事,简直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他们什么也没有做,也能遇到这倒霉事,简直是够背的。
“带我去看看。”楚九歌将抱在书中的箩筐放在桌上,面色平静的道。
“你?你能行吗?”苏慕白听到楚九歌的话,不由得瞪大眼睛。
一个连丹药都不会用的人,能医好一个被马踏伤,快要死的病人?尤其是那病人还是孩子,可不像他们王爷那样,可以随便楚九歌折腾。
稍稍懂得丹医的人都知道,小孩子的病症最是难治,丹药用多了受不住,用少了又无效,个中剂量只有经验丰富的丹医才懂,才敢下手医治。
“我不行,你还能找到别的能行的人吗?”被马踏伤,只要没有胡乱移动,没有断气,总有医治的方法。
“你真的行?”苏慕白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但也不想带楚九歌去丢丑。
这个村子里的村民……说真实心话,如果可以苏慕白一点也不想跟他们打交道。这些人,仗着有那位高人在,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十分难打交道。
“试一试吧,总比就这么放弃的好,怎么说那也是一条生命,在生命面前大夫不能轻易言弃。”药材充足,对方还有一口气,楚九歌怎么也有把握,但现在……
看了一眼箩筐里的药材,楚九歌不由得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