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梁斯瞳、夏雨廷身上穿着野兽鳞甲制成的甲衣,手臂、手腕、大腿、小腿、脚踝都绑着鳞甲护具,如同重甲武士。莫卿卿、风倾然、莫卿卿身上穿着兽皮,披着兽皮披风,手上拿着武器,看起来也是战力十足的模样。
他们这群人虽然有老人有伤员,但跟着他们的小偷和四处寻找目标的劫匪都不敢轻易下手,很是顾忌。一支带着老弱病残的队伍还能猎杀到猎物,收集到如此多的物资,很显然队伍中肯定有能力出众的感染变异人。
周围的一些胆小的人,见到他们,甚至会下意识地避退。
没过多久,风倾然他们便挤到了部队驻扎区外。
部队驻扎区的围栏、帐篷全撤了,有坦克正从驻扎地中缓缓开出。三列坦克并排开出,将沿途的草悉数碾压于履带下,从杂草丛生的地方碾压出一条路来。
坦克后面紧跟着几辆装甲车,装甲车、坦克上面都坐满了执枪的士兵。
装甲车后面则是排成长龙的军车。
与开路的坦克不同,装甲车和军车都是单列并行,两侧走各有一列抱着枪、背着行军物资的士兵。
除了最前方的十几辆运送物资的军车外,后面的军车上几乎全是小孩、孕妇和抱着婴儿的成年人。这些孩子的家长则随行在军车的两侧,跟着缓缓前行的军车步行。
车队、士兵,以及随车步行的成年人、编入军队管理的感染变异人,占了大概两个车道的位置。
许多等着与部队一起离开的人们见到留有路给他们,纷纷赶过去挤在士兵和编入军队管理的感染变异人的旁边。
有士兵拿着喇叭站在军车车顶上喊着话:“跟着部队走,不要挤不要乱,排成队前行,不要向士兵挑衅滋事。战斗时期,如果士兵认为你的行为使他受到威胁,他有权开枪击毙你们。不要靠近装甲车、物资车,否则当场击毙……”
莫卿卿看着这些军人把小孩放到军车上保护起来,他们步行赶路,莫名的突然有点感动。
见到军队出发,唯恐落后的人群纷纷朝着军队拥去,争抢着他们认为安全的靠近军队前方或靠近佩枪士兵的位置。
风倾然他们并没有往前挤。
挤过去的人实在太多,很容易造成拥挤和混乱。这种高度戒严的情况下,倘若情况失控,后果不堪设想。这么些天的生存经验告诉他们,人多的地方更容易遭到野兽的袭击,且人挤着人,遇到野兽时连逃跑闪避的空隙都没有,很可能不被野兽咬死也被体型庞大的野兽踩死。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是风倾然他们,许多狩猎队都各自成团留在原地,让那先行挤过去的零散人员先走。
风倾然特意留意了下。
狩猎队与零散人员非常好区分,相对来说,狩猎队的人比较强壮,身上穿的多以兽皮鳞甲为主,即使没有穿着兽皮鳞甲,身上也会有相兽皮鳞甲制成的防具或武器、披风等,且都背着沉甸甸的行李,有些行李包中还往下淌着血。
避难所的人特别多,即使死去了非常多的人,活着的人仍然相当多。
在军队最前面的队伍走了一个小时后,还有从避难处各种赶来的人群源源不断地汇入撤退大军中,长长的撤退队伍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宛若一条蜿蜒的巨龙。
垫后的装甲车早在十分钟前便从风倾然他们面前开过去,被坦死、装甲车、走在前方的行人踩出的大路开始宽松起来。
成群结队的狩猎队开始上路。
太阳照在鳞甲上,晒得鳞甲非常热,像铁片似的,滚烫。
林业隔着鳞甲下方的那层薄皮都能感觉到鳞甲传来的热度,觉得自己被烫得都快变成铁板烧。他们没舍得浇水降温,且浇水降温的效果不大,于是,又耽搁了点时间去割草做成简易的蓑衣披在身上隔阻阳光直射手。
夏雨廷用草编成的草帽蓑衣把自己防护起来,才长松口气,说:“我终于知道野兽为什么白天不出来了。真的,我敢说,就冲这鳞片的热度,它们要是在阳光底下跑个长跑,一准变成铁板烧。”
林业疼女儿,还给林润声搭了个遮阳草棚。这惹得旁边同样等着人群没那么挤再赶路的狩猎队队员频频测目,不少人看得挺乐呵。
那支狩猎队有八十多人,男女老少皆有。他们的穿戴比风倾然一行整齐许多,兽皮都是缝制过的,还有兽皮靴和用兽皮兽筋制作的弓箭。虽说做工很粗糙,但比起莫卿卿脚上那用兽皮裹起来的不算靴子的靴子强多了。不难看出,他们队伍里应该有懂手工制作的人。
那支狩猎队对风倾然他们这支队伍也很好奇,这样一支集老弱伤残于一体的队伍居然不怕野兽袭击,主动留在撤离部队的后面,还能获得如此充足的物资。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莫卿卿?”
莫卿卿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传去,便见隔壁狩猎队走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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