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走开寝室的那一瞬,身后传来刘景言揭斯里底地大叫:“傅臻你别得意!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尽管尖锐的叫声被宿舍门阻断,但还是有力地穿透出来,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引来一些其他班女生的侧目张望。
两人走在楼梯上,王淼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担忧道:“臻臻,她不会真的要做什么对你不好的事吧?”
傅臻无所顾忌:“我又没什么把柄好让她抓的,况且我都搬出来了,她就算真想要拿我怎么样,也无从下手。”
“也是。”王淼深觉有道理地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很快把这事儿跳过,就着其他话题聊起天来。
但傅臻忘了,她作为一个拥有“不良前科”的堕落女大学生,还真是有一点把柄流露在外的,只是现在的她还没有想的那么长远。
第116章
傅臻回家后闲着没事,就进了画室画画。
其实比起板绘,她一直以来更喜欢的都是画笔在纸张上的那种真实触感。颜料渲染和叠加产生的奇妙效果,是电子产品远远无法比拟的。只是因为以前在宿舍画画有诸多不便,地窄人多的,很容易被人撞到画板和颜料。她曾经试了两次,但被刘景言冷嘲热讽地说是打扰大家休息,于是就都改用板绘了。
不过现在她有了自己的画室,就不用再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虽说是画室,但这间屋子的设计又有点小心机。中间竖着一道透明玻璃墙,隔壁就是荣时的书房。
这段日子里,两人经常会隔着玻璃,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他们随时都可以抬眼看到彼此的存在,这种互相陪伴的感觉让人感到格外安心,不论做什么事都充满了幸福。
画室的绳子上已经悬空晾着不少傅臻画的素描、水彩,画上画的大多都是荣时工作时的模样,或是喝咖啡,或是敲电脑,各有各的矜贵清冷、儒雅从容。
傅臻把新的画纸在画板上夹好,将几种主色调的颜料在颜料盘中随便倒了一堆,就拿起画笔在白纸上大胆地画起线条。今天的她打算挑战一下抽象主义——虽然没太系统学过各种画派,但只要画到让人看不懂,那就应该是抽象主义了叭。
……
荣时下班进门,刚好和傅臻从画室出来面对面撞上。
她正低头提着自己的裙子,脸上像花猫似的划着几道红色颜料,因为海藻般的长发垂下,看得并不分明。
“怎么了?”荣时越过客厅,这才发现她身上的白色棉布裙上被各种颜色的颜料染得一塌糊涂,白皙的小腿上也没能幸免。
“咳。”傅臻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殊不知把脸上的颜料挠得更花了,“画画的时候不小心把颜料盘打翻了,我本来想收拾来着,但又把水杯打翻了……”
荣时无奈地摸摸额心,轻叹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
他也不嫌弃她脏兮兮的小手,径直拉过,将人往沙发上带。
傅臻急急地刹住脚步,“等等,我拖鞋还没擦,会把地毯踩脏的。”
荣时转过身,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了两秒,直接就着她的胳肢窝,将人抱了起来,还是那种大人抱小孩的姿势,让她的视线与自己平齐。
傅臻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呼了一声,但厨房里传来兰姨准备晚饭的声音,她下意识地马上把自己的嘴巴捂住,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你干嘛呀。”这种抱法实在让人觉得太羞耻了,傅臻别扭地连试着挣扎了两下,却仍是没能摆脱对方的禁锢。
“快放我下来,你衣服都要被我弄脏啦。”她压着声音急急道,小脸被折腾得红扑扑的,连带着气息都热热的。
荣时压下心中渐起的躁动,脸上仍是一派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淡定道:“不是说怕把地毯弄脏吗,把拖鞋踢了,我抱你。”
傅臻两只手不知道放在何处,最后极不自在地搭在荣时肩上,一张小脸红得几乎像是要滴出血来,羞愧不已地甩了甩两只短腿,将拖鞋踹到边上的大理石地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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