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臻茫然抬头,“没有呀。”
王淼咽了咽口水,晃晃手上的手机,“那你为啥不接客单了啊?”
“噢,这个啊……”傅臻说起这事儿也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后脑勺,“因为我之前手头太紧,需要赚点外快,但最近经济状况好很多,所以想说休息一下。”
王淼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在脑海中补出了什么大戏,一脸难过地摸摸她的脑袋,“累了那就多多休息,有需要的就跟淼姐说,你淼姐怎么说都是京城436的首富,不要太强撑,嗯?”
傅臻没懂对方话里的意思,只当是朋友间的互帮互助,笑了笑,道:“嗯,你也一样,有需要可以跟我说。”
王淼给面子的笑了一下,心中却越发觉得臻臻这孩子在人前强颜欢笑太凄苦了……
“对了,你没事怎么开始看起大一的课本来了?”王淼挑眉示意了一下她桌面上的书本这才是她最为好奇的点。要知道糖糖是整个数学系都出了名的“边缘党”,让她在考试周之外的日子看专业书,简直比天下红雨还难得。
这“边缘党”指的就是年级段里永远处在挂科边缘、无心学习的那批学生。
傅臻窘了窘,“咳,这不是现在大三的专业课越来越难了嘛,我之前大学两年过得太混了,所以想说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学习。”
这话说出来的可信度连她自己都要存疑几分。
王淼犹疑地点点头,却是信了这番说辞,“嗯,你要是遇到不会的题目可以问我。”
“好,谢谢。”
聊天告一段落,傅臻壮志熊熊地摊平草稿纸,开始征战课本上的例题。
因为从前养成的“遇到难题就抛,简单题才勉强一做”的习惯,导致傅臻长此以往的遗漏了很多知识点。这回复习,是从最基础的课本开始,所以她决定把书上的每道例题都攻破,然后再写习题巩固。
然而没等她坐在书桌前专注地复习上一个小时,寝室里一个素来与她相处不太好的女生——刘景言啪的关门进了宿舍,停在她身后语气冷冷道:“傅臻,楼下有人找你。”
“嗯?”傅臻迟疑地回头,顺带不确定地与隔壁桌的王淼对视一眼。
早在大一的时候,傅臻就曾和寝室里的两个女生闹过一场不小的矛盾,在辅导员的调解下,貌合神离的仍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好在大家平日都不怎么呆在寝室里,发生冲突的机会也就随之少了。
她们宿舍一共六个人,在那场矛盾后自然而然地瓦解成三派,大家各玩各的。五个室友中只有王淼待她好些,一直同她玩在一块。另外有一派则和她保持正常的同学相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而刘景言所在的一派则属于一直和站在她对立面,就连走在路上和她对视一眼都不带善意的那种类型。
这还是她这个学期以来第一次跟她说话,一想到她以前每次找自己都没好事发生,傅臻就对她话中的真实性感到有点犹豫。
没等傅臻多做反应,刘景言就脾气极冲地怼了回来:“嗯什么嗯?你耳朵聋啦,我说那么大声你都没听见。”
王淼仗义地起身挡在傅臻身前,“刘景言,你中午吃大蒜了啊,说话那么臭!”
“王淼你特么跟谁说话呢,这么难听!”
王淼双手环抱于胸,哼唧唧地扬着下巴:“贱人是谁,我就在跟谁说话。”
刘景言气得恨不得挥手就一巴掌呼来,最后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被傅臻及时地拦截在半空中——
傅臻的力道不大,却刚好能箍住她的手腕,使其动弹不得。
她将王淼拉到自己身侧,从容不迫地与刘景言对峙回去,声音很冷:“刘景言,差不多就得了,事情闹大我们都不好看。”
“你!”刘景言对上对方波澜不惊的眼眸,噎了噎,蓦的偃旗息鼓。
要知道大一那次寝室矛盾,傅臻就是二话不说直接飙了电话给辅导员告状,杀得她们几人措手不及。所以就算她真的要和对方闹,也不能这么明面上跟人对着干。
刚好寝室里另一个和她处得好的同伴上前劝了两句,刘景言这才勉强就着台阶走了下来,不爽地把自己的手腕从傅臻掌心抽了回来,一脸懒得跟你计较的表情。
“反正话我已经给你带到了,有人在楼下找你,你爱信不信。”说着就扭头回了自己的书桌,和同伴旁若无人的大声聊天。
王淼和傅臻对视一眼,宽慰道:“没事儿,我陪你一起下去一趟。”
傅臻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出了寝室。
虽然刘景言说的是有人在楼下等傅臻,女生宿舍楼下人来人往的也不怕出什么事儿,但主要是有了前车之鉴,让人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