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
如是在别苑住了三天,傅予湛提醒乐不思蜀的祁欢:“算一算时间,差不多该回宫了。”
祁欢正招呼了周礼常安来打马吊,闻言,小腰瞬间塌下来,埋头码牌:“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傅予湛残忍地继续说道:“明日傍晚回行宫,休整一夜出发汴京。”
祁欢哀怨地抬起头:“我恨你。”
“积了一个月的功课可以提上日程了。”
“……”
太傅好无情。
好无情好无情。
交过的学费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了。
……
一想到要离开,祁欢觉得这别苑富丽堂皇到俗气的饰物都显得和蔼可亲起来,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不舍极了。
傅予湛慢悠悠跟在她身后,见她这样,便道:“又不是见不着了,来年避暑还来这里。”
祁欢摇头,低落道:“那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祁欢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傅予湛领着她在别苑各处又转了转,回了听雨轩。
傅予湛嘱咐她:“今夜不可乱跑了。”
“哦哦。”
祁欢随口应着,心想老子才不听你的。
然而一踏进院门,远远就看见竹屋门口重胄银盔围成铁桶似的一个圈,不由一呆。
她说邹钰大老远鬼鬼祟祟回汴京干什么呢!
就半夜爬起来偷两个鸡爪,他千里万里地调了衢州的寿宇军来?!
这他娘的祁凝都没这么虐待她啊!
她鼻头一酸,手中凉壶往地上一丢,哇的一声扑上去抱住他的腰:“太傅!我错了!”
“我不该嫌弃你做的面条不好吃一个人去厨房开小灶!呜呜呜呜你不能把我关起来,齐大妈晚上做了红烧乳鸽我想吃很久了呜呜呜嗝!”
傅予湛:“……”
纡尊降贵下了两天厨的太傅很受伤。
祁欢嚎得更大声了:“傅卿!傅老师!傅叔叔!”
傅予湛额角跳了跳,默然拿开她的手,直起身,面色不善:“早上同你商议的时候,是不是又打瞌睡了?”
“啊?”祁欢嚎到一半,喉咙有点干涩,不解地看他。
见她这模样就是没有上心,傅予湛眉头微叠,十分不悦。
“郑府大肆招兵买马,照理别苑是最佳下手时机,他们却一直没有动手,你心中就没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