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将太子的事情一笔一划都记在了册子上,他贪墨的每一笔赈灾银也皆有记录。
与此同时,他还带来了一个人,正是本应丧命洪水之中的工部侍郎。他那时侥幸逃生,之后不敢再回原地,一直装聋作哑想要等朝廷再来人。
后来见赵陵来了,他便想要与赵陵取得联系,赵陵知道他没死派人保护他,后来在逃命的时候也不忘带着他。如果不是赵陵,可以说他肯定不能活着回来。
他的的确确是发现之前昌州的洪涝排灌都不堪一击,昌州这个地方几年前发生过洪涝,当时皇帝也是拨了银两,他怀疑有人贪污。
他将这个事跟太子说了,太子却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多管闲事。他的性格本就再正直不过,所以当下就争执了起来。所以才招致了太子的杀心,以致于差点丧命。
他把事情一一道来,赵陵更是提到太子不将百姓当人,不管有没有得疫病,百姓都被圈在一处,无药无水无粮,他是要饿死百姓,好中饱私囊。
皇帝已经出离愤怒了,他喊人道:“去,快去将这个孽障给我押过来!”
指挥司的人到的时候,太子还正在搂着两个姬妾花天酒地。赵陵也快被他抓住了,他在昌州有了一笔巨款,他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不得尽兴欢乐。
指挥司的人他根本没放进眼里,直到侍卫将他押着,他才脱口大骂,要治他们的罪。
可是到了大殿,他看到赵陵和工部侍郎,他就傻眼了。
皇帝兜头扔到他头上一本册子,“你给朕好好地看看,这是什么?”
太子被砸得脑袋昏昏的,他捡起册子,看着上面记着自己一桩桩一件件的罪。
“冤枉啊,父皇,儿臣,儿臣绝没有做过这些。这一定是工部侍郎跟赵陵合起伙来一起陷害我,父皇,您要替我做主啊。”太子大喊,甚至转眼之间就说出了一个陷害戏码。
“你说他们陷害你,他们都是朕重用的大臣,为何会陷害你?”皇帝阴沉沉地看着他。
“这,”太子扫了一圈,猛地指向三皇子,目露愤恨,“父皇,他们结党营私,目的就是想要父皇对我失望,废了我,好扶三皇子当太子。”
“皇上,臣以姓名担保,臣绝没有跟赵指挥使串,咳咳,串通。皇上,臣九死一生,就是想让皇上知道真相,咳咳,臣,臣,咳咳,说的话句句属实,咳咳,咳咳……”
工部侍郎当即跪下辩解,他当时入水太久伤了肺,身体还未休养好。此时太过激动,脸色通红,浑身颤抖,肺都快咳了出来。
“皇上,臣也同样。皇上派臣去赈灾,辅助太子,臣一直谨记自己的职责。可臣万万没想到,太子会如此对待灾民,漠视他们的生死。臣发现赈灾银大量大量的少,便记了下来,可这被太子发现,趁着臣染病的时候将臣赶入圈地。虽然臣的夫人送过来药了,但是太子根本没有下令给灾民配药,如果不是一位御医给臣留药。臣现在已经死了,不是死在昌州,就是死在回来蓟都的路上。”
他说着露出肩上的刀伤,“皇上请看,臣差点死在太子所派的侍卫刀下。皇上,请您明察。”
“父皇,我根本没有派过什么人追杀他们。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啊。”太子膝行向前,辩解道。
“皇上,今天太子在蓟都内派人到处搜查盗贼。其实他要追查的究竟是什么人,只要找到太子所派之人一问便知。”赵陵沉声道。
皇帝听了之后,便派人去抓太子的人。
很快太子的人便被带上殿来,皇帝看着这两人,眉头一皱。他倒是对这二人有些眼熟,他们正是太子的亲卫。
“说,你们今天是去抓谁?”皇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在天子的威压下,两个人看向太子,皇帝一瞪眼,立马有侍卫刺了一人一刀。血溅当场,两人再不敢犹豫,大声道:“是赵陵,太子让我们去抓赵陵。”
皇上目光在太子身上定住,太子大骂道:“胡说八道,你们两个吃里扒外,一定是被买通了。父皇,父皇救我,他们都要害我。”
“你给朕闭嘴!”皇帝暴怒,走下殿来,抽出侍卫的剑指着太子。
太子一激灵,跪坐在地上边退边求:“父皇,父皇,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逆子,你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可你居然行事如此荒唐恶毒,完全没将朕,没将百姓,甚至没将大梁放在眼里,朕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封你为太子。”皇帝一剑刺过去,太子惨叫一声,头上的金冠落下,太子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传朕旨意,废太子叶敬荣,迁至吉安宫。”皇帝说完,扔下长剑。
剑声刺耳,太子慌了神,抱住皇上的腿求饶,皇帝一脚踹在他的心上,满眼都是厌恶,“给朕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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