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盛长枫也急了,“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深思熟虑个”话音戛然而止,盛纮看了看一旁站着的林噙霜,将即将脱口的字咽了回去。
“这次要是不抓住机会震慑住迟家,他家还会作妖。”
“你震慑?你震慑便要将此事拿到朝会上去说?”
“不在朝会上还能在哪?哪里还有朝会上能震慑人?”
盛纮:竟是无话可说!
林噙霜听得一头雾水,但隐隐地也有些头绪。
原来长柏结亲那日有迟家的人来闹事被顾廷烨现交到了盛纮手上,过后盛纮便将人交到了开封府。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没人追究也就过去了。
盛纮将人交出去也没多说什么,府尹也估摸不出盛家的意思,想着将事情弄清楚后再知会盛家,探探盛家的意思。
等几日后了解了事情的全貌后,府尹在偶然的机会遇上了盛长枫,原是想着盛家小辈没那么多心眼儿好打听消息,便与盛长枫多说了几句。
话里话外便是算了,索性也没多少损失,真追究起来迟家那边也不会有多大处罚,得不偿失。
这话原是没错的,可盛长枫绝不是那能吃亏的人。
他嘴上应着是是是,府尹看盛长枫这么好说话还自得了一阵,觉得自己先找上盛家小辈真是明智之举。
不曾想,盛长枫直接在朝会上向陛下喊冤,说迟国公家不顾礼数,想毁了盛家迎亲。
礼教森严的古代啊,那些言官便能将迟国公家喷死。
盛纮看着盛长枫在朝会上大杀四方的样子,有的不是自豪,而是想自杀。
他在朝会上向来是隐身状态,朝堂上从来都是暗潮涌动,牵一而动全身的,很多时候盛纮不想把事情闹大便是怕有人借机生事,没想到先生事的是自家儿子。
当然,另一个想自杀的便是开封府尹。当时,府尹灵光一闪便想起了林宜人,当场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这林宜人的儿子能是个善茬?!
“爹!陛下想要的是纯臣!”
“是!官家想要纯臣,不是要蠢臣!”
林噙霜:
盛长枫也不让,继续喊:“官家有意收拢权利,汴京城里达官显贵众多,他想扶持自己的一批人,原本老牌的世家他巴不得给他们削爵,省的浪费银钱养着他们!迟国公这事,官家没准还高兴我捅出去!”
这话听得林噙霜心里一惊:揣测君心。
“雪娘,带人去外面守着。”
等屋里只剩他们三人时,盛长枫才接着道:“爹,我要做些事让官家记住我,不然以后我一外放”
话未说完,但盛纮已经懂了。他回想今日朝会的场景默默叹气,陛下这哪是记住了,恐怕是记得死死的了。
几人正僵持着,雪娘的声音在门外传来:“主君,前院来信儿陛下身边的吴内侍来了。”
盛纮瞬间转身看向门口,紧跟着便是满地找靴子。
盛长枫反应过来,立刻给他爹捡靴子去。
等两人到了前院后才现王若弗那并没有来人,此时前院也静悄悄的。
正疑惑的时候,吴内侍在屋里走了出来:“盛大人来了,咱们屋里说话。”
“陛下不叫声张,我便知会了大人家的下人,只寻您与小盛大人便好。”
盛纮点头,客气地开口:“不知天使此次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