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很利落的脱下风衣丢到一边,当着江烟的面,又伸手去解里面的黑色衬衣。
“等会儿…你脱衬衣做什么?”江烟有点不妙的预感,冲上来按住他的手。
沈时礼看着还是没太醒神,不咸不淡的看了江烟一眼:“染上酒味了,要扔掉。”
和平常正常状态下的沈总相比,的确非常软。但是他说的直白又理所当然,像是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江烟的视线落到他的锁骨上,往下偏了偏,又快速移开。
“那你慢慢换,我出去等你,”她咳嗽一声,严肃道,“换完了叫我。”
沈时礼抬眸看向她,没等他有什么反应,江烟迅速缩回手,兔子一样的跑出房间。
背靠着墙,她不自在的把手背到身后。指尖上还残留着很烫的感觉,像是火星落在上头,烧到心里去。
“好了。”
江烟还在走神,就听见里头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她探头看了眼,发现沈时礼已经换了身衣服。
“行,那你现在要睡吗?”江烟想了想,试探地问,“不早了吧?”
早点把这尊大佛伺候睡着才是正经事。江烟叹了口气,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她还要早点回去。
对方看起来思维明显要慢一些。在江烟期盼的注视下,沈时礼摇摇头,平淡道:“我还要去洗漱。”
“……”行吧。
浴室就在房间里。江烟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外面,靠着墙,“那你快一点,有什么事叫我。”
“嗯。”
听音色还是很冷淡的声线,江烟仰着头靠着墙,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喝这么多。
等明天沈总清醒了再找他要劳务费好了,她半眯着眼睛,要睡不睡,这么晚了,她实在也有点没精力。
长时间的维持形象是个很累人的事情。尤其是江烟习惯懒懒散散,让她转变过去还真不太容易。
水声一直没停下。
断断续续的水声,江烟歪着头,意识有些飘远。冰冷的墙面换成柔软的布料触感,她蹭了蹭,动了动发僵的身体。
还是床舒服,睡的正好。江烟模模糊糊的想,但是好像又有什么不对。
思绪被困倦打败,江烟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什么——她猛然睁开眼。
被子好好的盖在身上,她正侧躺蜷缩着,被人好好的抱在怀里,呼吸间都是温热清淡的气息。
江烟僵住了。她无意识的抓着沈时礼的衬衣,男人胸口的衬衣都被她抓的皱皱巴巴的。
看着那一小片黑色的布料,她眨了眨眼,仰起头。沈时礼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他像是很久没睡好觉的旅人一样,休息下来就很快陷入沉眠。
江烟抓着他的衣服,思考自己现在要不要推醒他然后回家。
被抱的也不是很舒服,但是味道挺好闻。沈时礼睁开眼的时候显得冷淡许多,眉眼偏冷,闭上休息的时候看着倒是要平易近人多了。
长得这么好看,也不像是继承他亲爹亲妈的基因啊…变异了?
然后想着想着,她也睡着了。
江烟隔天醒来以后房间里已经没人了。她有点懵的坐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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