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取下墨镜,对着江烟粲然一笑,“最近很流行这个色,你怎么不去染个色?黑色也太老气了。”
江烟坐在沙发上摆手:“算了吧,当明星的时候我都快折腾成秃子了,现在还是保护一下头发吧。”
她顺便把早晨的事情和江母解释了下,“真的特别烦…我叫保镖把他们带走了,没想到你们还会碰上啊。”
沙发的另一边,江父和沈时礼相对而坐。
“那个…时礼怎么过来休息了?”江父干巴巴的说,“公司不忙吗?”
“没什么忙的,”沈时礼礼貌微笑,姿态涵养无可挑剔,“出了点变故,而且烟烟也在这里。”
江父其实也听不太懂公司上的这些事。虽然企业是家族传承的,但是江父醉心艺术,以前是江老爷子掌权,后来又换成儿子秦暮修上位。
他和江烟的母亲就是两个人世界各地到处跑,参展追求艺术,都对公司不上心。
这个沈时礼看着和他们大儿子差不多年龄,浑身的压迫感却让江父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那还挺好,”江父越发觉得这对话艰难,咳嗽一声,“适当的休假也是必要的嘛,就是你这个,和烟烟之间…”
江烟耳朵尖,听到这边的话,转过头来:“爸,你不是都从我哥那里听到了吗?还问什么。”
她刚摸过手机,才意识到她哥一早就给她发了消息。江父江母刚巧在这附近国家参加画展,秦暮修也趁机透了底,他们连忙来看看女儿。
“这就是随便问问,”江父性格温和,也不怎么插。手儿女的事情,闻言笑道,“不问也没事,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也干涉不了。”
“我和烟烟…的确离婚了,”沈时礼的声音冷静的响起,他没有试图隐瞒什么,“过错在我,是我对烟烟不好。”
空气一静。江烟本来都要把话题带过去,没想到沈时礼居然主动开口,还把锅全背了。
她蹙着眉头,不想把沈时礼再拉进这件事里,“也不是,我们是和平…”
算是和平离婚吧?
“所以我现在正在重新想追烟烟,”沈时礼态度放得很低,站起身,对着江父江母他们弯下腰,“当然,这都是看烟烟的意愿。”
江烟愣了一下,脸腾的一下全红了。
江父江母也被吓了一跳。当初江烟结婚的急,他们压根没和沈时礼见过多少次。
对方的态度一直恭敬到没有挑剔的地方,但是…总是透着一种虚假感。江父江母其实谈不上觉得他如何,偏偏女儿却喜欢。
“这事还是看烟烟的意愿,”江父勉强接住话茬,“时礼啊,你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不说多亲近,感情还是有的。”
“离婚是烟烟的意思,那肯定是你什么事惹她生气吧,”江母目光锐利,说的话却很不客气,“我们女儿我们自己清楚,她小脾气是有,也没大生过气。”
谁还不是护孩子的。江母嘴里不说,心里对沈时礼难免没好印象。只是理智上她也知道,自己女儿一厢情愿追的人,不能怪人家。
江烟听得头痛,连忙撒娇似的去蹭她妈,“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挺好的吗?不提那些事了。”
穷养儿子富养女儿,江家把这个原则贯彻到底。无论是谁看到江家养孩子的方式,都不得不感叹江烟没被宠废还真是奇迹。
“好什么,也不看看你的膝盖,”江母瞪了她一眼,又心疼的不行,“这么大一块淤青,疼不疼?有什么想要的吗?妈妈给你买。”
江母其实来之前就挑了不少礼物,珠宝衣服都挑了不少,全是给江烟带的。
“真的不疼了,”江烟再三保证,“妈,你们难得来度假,不如好好玩玩?反正我也要呆一段时间。”
“呆一段时间?”江母瞥了她一眼,“我倒是理解你想要逃避的心思,但是现在这个也不对吧…”
沈时礼都追到这儿来了,江父江母谁看不清局势的?要不是他们真的疼女儿,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不是的,”江烟拿了水杯,轻松道,“我是想在这里呆到孩子生下来…国内太不方便了。”
这是她初步的想法。江烟在国内人气可能受损一些,但是为了能够安全生产,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